柳湛知道每天的包子都是云澜亲手做的之后,和云澜说的话更少了。开始云澜还有点难受,也不理解为什么柳湛不愿意和他说话了,但每天看柳湛雷打不动地把自己的包子吃了个精光后,心情也总会好了起来。
这样也许足够了。天气越来越冷,在室外随便哈出一口气就是一团白雾。即使在寒冷的天气里,云澜也坚持着用自己的温暖去捂那颗心。他相信总有一天,他能将那颗表面覆着冰霜的心给捂化。
期中考试成绩下来了,柳湛这次和柳汐并列第一,云澜也冲进了年级前二十,取得了第19名的成绩。
秦冉表示很满意,希望两人再接再厉。云铖听到云澜的成绩后只是哼了一声,然后就飞去非洲了。
第二天云澜在微信上收到了来自云铖的若干个红包,上面雷打不动地写着“继续加油”四个字。他捧着手机嘿嘿笑着,老爸表示满意的方式还真是败家。
考完后的星期四下午柳湛要去拆石膏,韩雪茗有几台手术要做脱不开身,于是云澜自告奋勇,帮两人请了一下午假去医院拆石膏。
这天的雨依旧在下,灰蒙蒙的乌云团作一团,压在城市上空,闷得让人透不过气。都说恶劣的天气里,人的心情会变得糟糕,但这个理论似乎对云澜并不适用,一路上举着大雨伞哼着小调,走得有滋有味。
“雨这么大噢,听说,下雨天,小朋友跟澜澜哥更配哦~”
柳湛罕见地没听歌,听到云澜嘴里的广告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整个人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对不起德芙,后面这人给贵公司丢脸了。
云澜篡改着各种广告词唱了一路,进了医院后就东跑西跑去办手续。
拆石膏的还是上次那个医生,见到云澜推着柳湛进来也没多问什么,想必是韩雪茗提前跟他打了招呼。
云澜没拆过石膏,以为拆石膏会很疼,抓着柳湛的手说别怕有澜澜哥在,疼的话就咬我的手臂。当医生拿出大剪子的时候云澜还蹦起来要去夺“凶器”,医生直接丢了个白眼给他,柳湛也尴尬地用手臂挡住脸,装作不认识这个人。
医生几剪子下去把绷带剪开,石膏顺利取了下来。柳湛已经有一个月没走过路,刚一下地还挺不习惯,就跟两三岁小孩学走路一样跌跌撞撞的。
云澜全程搀扶着柳湛出了医院。医院门口拦出租车的人很多,不过运气还不错,拦到了一辆空的出租车。
“回去好好洗个澡,睡一觉,不要走动得太频繁,你的脚还没完全恢复……”
云澜像个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左嘱咐右嘱咐,恨不得直接亲力亲为去给柳湛当保姆。
“我等下还要训练,没办法送你回去,自己一个人在家里锁好门,有陌生人敲门别开……”
柳湛心里真的晕死。把自己当三岁小孩吗?放心,要是你来敲门我绝对不开。
“我走了。”柳湛说了一声,转身就要去拉车门。
就在柳湛上前去拉车门的时候,忽然有人从他背后环住了他的腰。
是云澜。
柳湛身体忽地变得僵硬,右手悬在空中无法动弹,脚步也迈不出去。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云澜的鼻息滑过他的耳后,使他的耳后根瞬间变得滚烫、敏感,让他全身酥麻,血液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