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阿木彻夜无眠,曾经调皮捣蛋的事情做了不少,但是真正有关生命安全的却还没有过,回想起三叔抬上车时那苍白的脸色,心里的伤悲更加凝重。

第二天,段伯回来了,并和大伙解释道:“迈阿密医疗条件有限,李为学的小腿已经粉碎性骨折,需要送回国内进行手术,连夜就送回国了,阿木,你的父亲也跟着回去了。”

听到段伯的话,阿木瞬间呆住了,粉碎性骨折,那还能不能医好啊,这可是影响一生的事情啊。

段伯回来后,看到大伙情绪都有些滴落,对于工作安全也不够重视,以是重新进行教育。

“呆子的情况你们也都看见了啊,你们回想一下,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昨天上山的时候,看着他情况就有些不对劲,一路上昏昏沉沉的,一点精神都没有,很显然,是你们头天晚上喝酒喝过头了,第二天了酒还没醒,就开始干活了。以后啊,干活的时候不允许再喝酒,要是真感觉累,可以少喝点,解解乏,但是,要是有谁还糊喝海喝,就别怪我不顾兄弟之情了,直接卷铺盖滚蛋。

咱们干的这个活,脑袋都是别在裤腰带上的,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家里想想,多少人都等着你赚钱回去,一家子都在望着你呢,钱要赚,身体也要保护好,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你们自己好好想想。”段伯语重心长的说道,越说心情越激动,好不容易压制下心中的怒火,赶忙点了根旱烟,使用水烟筒抽起来。

意外发生了,但是生活还得继续,队伍休息了两天后,又继续开工了。

即使过了两天,阿木还是无精打采的,脸色苍白,没有开工,还在休息,心中的砍一直没有过去,这件事情与自己有很大的责任,要是自己能够及早通知,事情很可能就不会发生,万一三叔下半生残废了一条腿该怎么办啊,该如何面对他啊。

阿木静静的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无论任何人的呼唤,都不能叫醒他,只有当谈论起三叔的病情时,才会微微张开眼,竖耳倾听。

金莲看着阿木一声不吭,想安慰一下,却不知道怎么说,于是,特地煮了粥摆在阿木身边,微微欠说了两句,可是从早晨到晚上,阿木也没有动筷子,一连三天都是如此。

今天,队员继续出工了,阿木还是一蹶不振,段伯看着有些心疼,都已经倒了一个了,不能再继续出事了,于是坐到阿木床边安慰道。

“可木啊,你三叔的事情不能怪你,事情发生的经过我都已经了解过了,没有人会怪你你的,这是个意外,你看你爸和赌徒都让开了,就唯独你三叔没有及时跑开,还不是因为喝了酒给闹的,要不是没喝酒怎么能跑不开呢。”

说着说着,阿木的眼角流下了眼泪,猛的立起身体来,坐在床上说道:“大伯,我,我是担心三叔的腿啊,要是医不好,腿断了,这后半生可怎么过啊。”

一边说着眼角的泪水又大滴大滴的流了出来。

“你别担心了,送回国内应该就没问题了,快起来吃点,别让你爸担心,他现在还在照顾你三叔呢,别那边不好这边又倒下了,这不是给你爸添乱嘛。”段伯继续开导道。

阿木点了点头,使用右手用力的擦了擦泪水,接着说道:“谢谢你,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