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铁哥们儿,研究心理学的。”
羊及莫脸上虽没什么表情,但坦荡的神情明显透出不相信浸泡在金钱的腐败中的夏景,会跟心理学这么有学术气息的词产生交集。
夏景不服气道:“我可是内外兼修,有才又有钱!你们肯定查过我跟谢雪儿怎么认识的,那场展览会就跟心理学有点儿联系,我还当场结识了好几个燕市重本大学心理系的权威教授!唉不是,说远了,你查那老房子干嘛?”
羊及莫也把注意力转回正事,“那房子怎么了?”
“我哥们儿的媳妇儿就住那房子里!”
“谁?名字?”羊及莫在心中细数老楼房里适龄的女性。
“白鹿,你知道吗?”
“白鹿?”羊及莫惊讶道。
“你知道啊?那你知道祝宁吗?”
“那是谁?”
夏景没回答他,而是警惕道:“你可别说白鹿也跟什么案子有关啊!”
羊及莫道:“白鹿的确是某个案子的重要相关人员,并且他现在也许也还处在某种危险之中。你先告诉我,那个‘祝宁’又是怎么回事?”
夏景感到了情况严肃,犹疑半天才开口:“这事儿吧……真的特玄幻。这个祝宁,他——”
羊及莫认真的听着他的叙说,素来处变不惊的脸上逐渐出现了不可置信的震惊。
白鹿从公交车上下来,头昏脑涨。
公交开走留下的刺鼻尾气,尤未完全褪去暑气的闷热空气,甚至是街边小贩与客人为了几块钱争吵不休的尖锐声音……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令他烦躁。
他递交了离职申请的事不知怎么就被整个办公室知道了,今天下午周克文明目张胆的再次刁难他,好像怕没报复够他他就走了亏本似的。
他狠狠的回敬了周克文,气得周克文在办公室大吼大叫,而他见下班时间到了,便收拾东西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本来不应该是这么冲动的人……
不是因为要离职了破罐子破摔才跟周克文针锋相对,他能感觉到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情绪越来越难以控制,他以为早已深刻入骨髓的忍耐力变得就像颗水晶球般不堪一击,轻轻一碰便支离破碎,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使他暴躁,甚至升起动手的欲望。
这一切,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白鹿迈入老楼房的楼道口,傍晚仅余的几丝阳光便完全被驱逐。想起那个昨天搬进隔壁的姑娘,他的心情更加阴郁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