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梓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字一顿地对乐夙说：这里是医院，病房。我刚刚照了镜子，丑得跟鬼一样，而你却要跟这样的我上床。

噗哈哈哈哈哈哈乐夙直接笑翻在一边。你就在为这种事烦恼吗哈哈哈哈哈

孔梓被他笑得有些不开心，坐起来指责乐夙：我明明很认真的在困扰，哪里好笑了？

乐夙仰躺着，双手抬起来去捏孔梓的脸，有点遗憾因为太瘦没有了之前肉肉的手感：该说你是敏锐还是迟钝呢？你真的为别人考虑太多了。

他觉得真的有必要开解一下男朋友：池琥的事，虽然他什么都不知道显得很无辜，但是你天天在他身边，我都能发现的事他为什么发现不了？而且就算你们真的在一起他都没有立场要求你放弃做自己，你为什么要为了这种事觉得内疚呢？

还有，虽然被你猜中了一点，今天想做的事是治疗的需要。但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是勉强呢？几个月不能碰自己的恋人，好不容易能做点亲密的事，我是很期待的啊！只是憔悴了一点让人心疼，说丑也太过分了，你在质疑我的眼光吗？

被从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的乐夙镇住了，孔梓傻傻地听着。

乐夙怜爱地揉了揉他的脸颊，轻声说：我们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人生做选择，你不要把别人的人生也都背负在自己身上啊！

嗯

大颗的泪水终于从孔梓的脸颊滚落，滴在乐夙的指尖上，让他的心脏都跟着又烫又疼。

他抱住孔梓翻了个身，又回到自己在上面的姿势，低下头去在孔梓耳边低语：既然把你惹哭了，就让你哭个够吧。

最难接受的事情竟然被这样无声地纵容了，甚至不需要一句解释，这样是不是可以证明你真的爱着我呢？乐夙垂眸看着恋人，先前如过山车一般起伏不定的心绪渐渐安定，不再疑虑，不再介怀，只是更专注地投入到眼前在做的事情当中。

孔梓不敢看乐夙的脸，又将手臂挡在前面，为防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他张口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乐夙轻笑着拉开，将自己的手指探入他的口中：咬我的。

孔梓体内因冲击而干涸断绝的水渠仿佛受到了雨水的滋润，渐渐通达流畅，后颈处原本瘪瘪的腺体也慢慢鼓胀起来，重新恢复了生机。

香草的味道最初很浅，慢慢地变浓，最后把周围的空气全都变得清甜柔软。

在O素的帮助下，A素在体内重建了稳定的循环系统。孔梓的颜色肉眼可见地从苍白干枯变得白里透红。

这世上绝不可能再有一个Alpha会允许自己对他做出这种事了。

乐夙一直觉得，标记不是两个人必须在一起的理由，相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