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这么说的时候,姜医生只是流露出一个充满怀恋和遗憾的微笑。
我只是继承了一些他的想法和研究方向,却没有帮助到最想帮助的人。他看着乐夙清丽的眉目,温和中透着着慈爱:你和他很像,我希望你能不要留有遗憾。
你和他很像。
这句话姜医生说了不止一次。
他说不是因为他们都是非常美丽的Omega,而且他们骨子里都有种不肯服输的狠劲和对未来的执拗。
姜医生说,他曾经的那位恋人,也是专注医学,致力于解析信息素系统,打破Omega身上的重重桎梏。
很耀眼啊。所以我一见到你,就明白你为什么会吸引孔梓了。
在姜医生悉心调整下,孔梓的身体情况总算是稳定了下来,而且正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最近几天他已经彻底清醒,甚至可以在护士的帮助下坐一会儿,甚至下床稍微走动。
只是腺体和信息素系统依旧非常脆弱,还不能承受外部刺激,因此虽然搬出了重症监护室,依然需要长期待在信息素隔离病房。
好在除了护士,还有姜医生和乐夙会时不时换上隔离服,进去陪他聊会儿天。
对于在紧急情况下采用了提取乐夙信息素作为治疗手段这件事,姜医生一开始摸不清孔梓的想法,甚至还以为他可能会生气。
毕竟以孔梓的执拗劲儿,应该是会对产生O素依赖这件事非常抗拒。否则在腺体发育缺陷的这么多年,其实早就可以通过摄取人工O素来安抚和缓解症状了。
但事急从权嘛。姜医生表示,当时那种情况,只能动用这种非常手段了。
但是孔梓对于这件事接受地很平静。他甚至很诚挚地向姜医生道了谢。
乐夙和孔梓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孔梓显得有些局促地抓了抓额前微长的碎发:因为很公平啊。就像我可以标记你,你当然也可以标记我。会产生依赖也没什么啊,只要是喜欢的人
即使有头发和手指挡着,也能看出孔梓苍白了多日的脸颊上泛上了红晕,看得乐夙心里暖暖的。
有些话孔梓还是没有说出。
其实在那个晚上,在那个封闭的小房间里。
即使看上去濒临失控,但如果真的想停止,孔梓其实可以做到。
所以很简单,他只是动心了,只是甘愿被那样的乐夙俘获。
那天晚上,向你走去的每一步,都宣告着我的臣服。
因为孔梓还在病中,所以探视的时候,隔着厚厚的隔离服,除了聊天,乐夙没办法做什么亲密的动作。但奇妙的是,只要看到他还好好的在这里,两人能够好好地说话,内心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