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涌出股中年危机,这是不是就是那些人说的七年之痒。
他打量着面色平静的宋洄,越发忐忑起来,忍不住道,我给你带了礼物。
宋洄抬眼看他,笑了笑,有心了。
你不问问是什么吗?
宋稚一听礼物顿时激动起来,秦叔叔,我也要礼物!
你当然也有,秦澍仍旧巴巴地盯着着宋洄。
宋洄随口问,什么?
男人忽然笑得有点神秘,坏极了,这模样怪陌生的,宋洄看稀奇似地瞧了他几眼,又看向将衣服弄得乱七八糟的宋稚,忽然自言自语道,你是不是被我娇惯得太厉害了。
怎么现在还一副长不大的呆蠢样子,过段时间进幼儿园再这么任性下去少不了要挨幼儿园大佬的捶。
宋稚才不管这些,忙不迭推开碗筷,啪啪啪很快便跑到电视机前目光专注地盯着里面的画面。
宋洄替秦澍舀了一碗汤递过去,啧,胡萝卜片还是花朵形状的,以为你明天回来,没做你的,将就着吧。
真是随便又散漫的态度,过不久在外头找到人是不是就更不当自己是一回事儿了,秦澍心里有气,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今晚自己就能找补回来,努力压下唇角边的怪笑。
宋洄对秦澍要送他的礼物兴趣不大,陪着宋稚看了阵电视,又玩了一会儿拼图便困得要命,打着哈欠准备洗漱睡觉,押解着依旧精神奕奕的小崽子早点上床,对方一脸愁眉苦脸,看神情并不服气,抱着玩具还想继续胡闹又有点怵他老爹最近的严厉。
秦澍喝了一口汤,忽然觉得味道好像也可以。
礼物到底是什么?卧室内,宋洄躺上床,已经有点迷糊了,忽然问正要去洗漱的秦澍。
秦澍眉毛一挑,顿时露出得意的神情,从裤子里拿出只丝绒盒子,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黑色小盒子包装得十分精致,并不重,似乎是首饰一类的东西,还镶嵌着红宝石。
宋洄接过来翻到背面,吃力地辨认着上面的外文字,发现一个都不认识。
秦澍得意地抿起唇,将衬衣纽扣一粒粒解开,露出瘦削苍白的肩颈和锁骨,那片皮肤细腻光洁,线条流畅又漂亮,好似一件昂贵的艺术品,在灯下发着光,正好我还没吃饱,咱们可以试试。
几分钟后,他被一脸羞愤的宋洄用力蹬到地上。
滚啊。宋洄抓过枕头恼羞成怒地朝他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