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得有那么糟吗,怎样都应该比你说的要好吧,你讲得也太难听了。宋洄笑骂,要不是知道这人还算不错,他恐怕都要在那张英俊的脸上泼茶了。
半晌后他半眯起眼看着秦澍戏谑地问道,之前离开的那个也是你那位吗?
他把那位年轻的助理错认为秦澍的伴侣,在秦澍不着痕迹地观察他时也在注意那面的情形,见对方勤快地替他整理家务,便忍不住放低了戒备,以为对方也是和自己一样的同类。
秦澍喝了口茶,我不是同性恋。
宋潋意外地挑眉,我看他对你很贤惠。
因为我家按时付给他远超平均水平的工资。他淡淡道。
宋潋有点吃惊地瞪大眼,失笑,原来你还是位大少爷。
不事生产的米虫没什么值得光荣的。他语气刻薄地嘲道,尽管损的对象正是自己。
宋潋捂着嘴又笑了几声,拍着桌子道,行吧,我原谅你了,看来你天生就是这样。他转过脸打量着房间里的东西,叹了口气幽幽道,其实我也想做个米虫。
他打着哈欠,为增加气氛点燃的香薰蜡烛里有些许催眠的成分,芬芳而暧昧的味道在空气里浮动,夜已渐渐深了,丝绒般的天空连着几粒不甚明亮的星子,他起身欲要送客,拍着秦澍的肩膀笑道,你好像也是裴翊他们学校里的高材生,早点回去休息吧,看你总是很闲,无聊的时候可以过来找我玩,打游戏或者看电影,茶和点心管够,反正一个人在家也很无聊。
秦澍看着肩膀上的那只手,不置可否地嗯了声,慢慢走回自己卧室,见对方已经熄了灯,自己也上了床,就好像和那面的人约定一起进入梦乡。
宋洄待在阳台上的时间好像比之前多了一些,拿着水壶慢吞吞地浇那盆始终不开的花,或是端着盘子吃东西,动作斯文。
他在家总是穿着白T,索性长相清秀干净,看上去不至于显得不修边幅,真不知道一个电子公司的员工居然也被允许留那样的头发,人事部的人不会有意见吗?
偶尔那个室友也会和他一同出现,两人姿态亲昵,肩膀叠在一起说着什么,宋洄会将身体靠在他身上,他们会在某个瞬间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十分默契,自然也有一些不痛不痒地争吵,那个叫裴翊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看着宋洄,神情诚恳,但对方只是犹豫地皱起眉,抽着烟神情烦躁地摆手,并不马上答复,他最近烟瘾有些重,秦澍察觉他每天几乎比从前多抽了两根,抓头发的次数也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