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是,”孟时雨摆摆手,“我去找Bolya他们了,回见。”
他说完,就走下了楼。楼下一群人还在争吵。刚刚他们闹起来的时候,有人打了报警电话(是谁?),事件明摆着,再过不久,所有人都要知道,EM工厂里的工人把某个倒霉的中国老板非法扣留了。
“希望我们不要吃官司。”
“那么,难道就把他放走吗?他照样会把他看不顺眼的人指给警察!”
“不能放,我们就要吓吓这些富翁,让他们不敢再来投资。”
“得了吧,你能吓到他们什么?只要有钱赚,他们什么都不怕!”
孟时雨好不容易才在人群中找到Bolya,“怎么样?你们达成一致了吗?”
“完全没有。”Bolya无奈地笑了笑,“你呢?你怎么样?”
“我?”孟时雨原地蹦了一下,“大仇得报,好得不得了。”
“算了吧,老实说?”
孟时雨苦笑了一下,“做坏人还挺难的。良心,”他摸着自己的胸口说,“这里,有点疼。”
Bolya抱了抱孟时雨,“没关系,你们会没事的。我保证。”
“那你们呢?这样一来,公共舆论——如果我们曾有过这种东西——就完全不在我们手里了。而且你们应该知道,季鸣则并不是他们公司的真正掌权者,他也可能变成弃子。”
“但我们也获得了一点好处。”
“什么好处?”
Bolya揽着孟时雨的肩膀,手指向人群:有人在大笑,有人拿着啤酒瓶,轮胎被堆在一起,燃烧着,火苗摇颭在夜色里,橡胶烧着后的糊味劈劈啪啪地刺激着神经,有人围着这小小的热源跳起舞,有人手里还拿着白天时用来撑场面的cgt的红旗旗帜,男人手把着旗杆,女人追着他,围着旗杆旋转,渐渐两个人都被火红的旗面缠上了,他们就接吻。
“这一刻是快乐的。”Bolya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