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不说也许只是不想被自己同情。可秦冕心清,他对秦蔚打开的那一半心,对自己仍旧保留。
白鹿目光有些涣散,他将脑袋往沙发里蹭了蹭,像只小猫似的,“你们有钱人都还在拼命赚钱,我们穷人当然无时不刻都缺钱啊。”
经典的避重就轻,秦冕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
白鹿越藏,他就越想知道。他真恨不得打开这人脑袋,看看里面究竟叠了多少心肠。
白鹿踉跄两步,突然站了起来。他起身同时音乐响到高潮,舞池里的人群不约而同尖叫。
秦冕分明看见白鹿张口,却一个字都没听清楚,“你说什么?”他见他转身,站起来一把将人拽住,“要去哪里?”
白鹿已然微醺,被他拉拽得连退几步,回头时脑门远男人下巴不足一指,似乎只要抬头就能被他亲到。
亲密无间的距离使两人一时都忘了动作。
下一个瞬间。
白鹿突然笑了,顺势撑在男人肩上。他踮一踮脚,嘴唇几乎咬到秦冕耳朵,“我刚才说……”炙热的吞吐扑在男人脸上,肢体间有意无意的碰触更使人心慌。
“我—要—去—厕—所。”白鹿故意讨嫌地放慢语速,说完又轻巧推开他。
“……”秦冕盯着白鹿背影,待人走得远了,才抬手捏了捏酥痒耳垂。
暧昧的感觉本身不坏,就是这副游刃有余,让人窝火。
两首歌的时间,白鹿才回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秦冕见白鹿发尾湿捻成一缕,该是洗了脸的缘故。
白鹿慌张别开眼睛,搪塞说,“厕所人多。”在外面稍一清醒,他就后悔方才说话举止过于轻浮,估计又被秦冕记在小本子上。
“他是谁?”秦冕这才留意到,白鹿不光自己回来,还多带回来一个人。
“好像是之前喝过酒的……”白鹿盯着男孩半晌,‘朋友’二字终究没能出口,毕竟他对这人也没有印象。
男孩毫不在意,跟秦冕大方介绍自己,“我是白鹿的朋友,之前经常一起喝酒。你第一次来吗?好像从来都没见过呢,不介意一起坐吧。”男孩看上去只有刚成年的岁数,口气倒像常年泡店的人。
秦冕不接话反而转头看白鹿,“原来你还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