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问识沉默地看着,一句话也没有去说。
“娘愧疚啊!”钱玉琳拉着蒋问识的手,“是娘对不起你!”
“没关系。”蒋问识抽出来手,只淡淡地去说道,“都过去了。”
那些好的,糟糕的,都过去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毕竟也回不去了。
纵然是钱玉琳有心亲近,可蒋问识和她的交流,却依旧是少得有些可怜。
这个假期都已经过去了,也没曾见能有什么进展。
大学的日子也算步入正轨,平稳有序地在向前推进着。
就只是一年又一年,冬去春来,送夏迎秋,他自己也这样过了。
好像离开了那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除却好像一直在逃避一个城市。
这样说似乎不尽准确,他曾偷摸地去过一次。
医学生要读五年,蒋问识大四那年,路且燃将要毕业。
学校有个活动,要去那边美院,取材几张照片。
蒋问识像是随意,只跟着说了一句。
“那我也去帮把手吧。”
郑亚宁看了他一眼,见蒋问识神色淡然,最终什么也没再说。
没见到路且燃,倒是碰着罗怜。
彼时她已依偎在另一个人的怀里,勉强算得上是高大英俊,脸上全然是小鸟依人的娇羞模样。
蒋问识低头笑了笑,从他们旁边走过,却也没有惊动分毫。
仿佛所有人都已经,适应了新的生活状态,只有他在原地踏步。
却要伪装出来一副也跟着时间走出来的假象。
蒋问识魂不守舍了一天,未曾碰着想见的人,只能将此归结于没缘分。
如同年少时候没能及时送出去的红布带子。
这人和人之间啊,只要一错过,就不知何时再见。
回来时候整理照片,却是在郑亚宁那里,见了个熟悉的身影。
只落在了边缘处,一个模糊的剪影,侧着脸在说什么。
这实在是好生奇怪,分明那么久没见过,蒋问识却能够描绘,路且燃的姿态出来。
他定是微弯着腰,额前有些碎发,却挡不住笑意,眉钉折了点光,耳边珍珠温润,有些漫不经心,像是只在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