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没找出来。又顺着爬到了上铺,蒋问识丢下去枕头。
是真的就这样凑合着过一夜,蒋问识觉得俩个人都没睡着。
次日一大早,天还蒙蒙亮。蒋问识早就醒了,蹑手蹑脚地下来。
摊着煎了鸡蛋,又兑了豆浆粉,就搁在了桌上。
他伸手推了推路且燃,路且燃就也起身来了。
又拆了一份备用的洗漱用具,路且燃勉为其难地整理着。
“有木梳吗?”路且燃咬着发带。
没有。钱玉琳年纪一大,为了省事方便,也留的是削发头。
路且燃见他不应,想必也是明白了。
自己随手一顺就扎了起来。
这都不算是什么大问题,坐着吃饭的时候,路且燃的面色突地一变。
这大爷浑身上下好像都在将就。
蒋问识又咬了口手中馒头,觉得其实并不算是难以下咽。
洗碗的时候路且燃搭了手,蒋问识觉着也算他欠的,也就任由路且燃干活去了。
时候到了,该赶人了。
“往前一直走,就会繁华些。”蒋问识一指,“打车还是公交,到那里自己选。”
“我不走,没地方去。”路且燃穿着蒋问识的上衣,“再让我留一会儿,下午就返校的。”
“返校?”蒋问识神情古怪,“你哪的?”
“一高的,我不像吗?”路且燃调笑,“学校倒是好学校,可我不算好学生。”
“我也一高的。”蒋问识说道,“高一(6)班。”
“啊?”路且燃愣了神,很快缓了过来,“小孩,我高二。”
“礼尚往来,高二(8)班,叫哥哥吗?”路且燃调侃着。
尽会占人口头便宜,不过他是真没想到,客人只比他大一届。
估计着路且燃也没想到,救了他的酒保是小学弟。
啧。百年一高,名声不保。
上午便各干各的,蒋问识忙着看书,这多出了个人,也没什么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