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日弹唱了一个小时,便去中场休息了,众人还有些意犹未尽。
项焕看着舞台中央,喝了一口热巧,突然说:我去唱一首。
陈暗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要踢馆啊,去吧。
项焕一上台,又引起了一阵低声地议论。
他跟江日的穿衣风格完全不同,江日穿一身黑,他穿着简单的白t加牛仔裤,干净清爽。
今天我也太幸福了吧,感觉用光了这一个月的运气,老板都哪儿找来的帅哥啊!在卡座里的妹子的小声议论中,项焕找好了伴奏,坐在高脚凳上,笔直的长腿过于长了,显得有些无处安放。
他一开口,众人又被惊艳了把,连陈暗都恍然间发觉,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项焕唱歌了。
大概是因为之前变声期的声音不好听吧,想到这,陈暗轻轻笑出了声。
项焕的嗓音清亮,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春朝气,音色非常好听,舞台的灯光更是给他蒙上了一层暖黄色的滤镜。
场下的灯光昏暗,几乎叫人看不清台下的那人的面容,可他还是全程看着坐在角落里的陈暗,唱了一首名叫《回应》的情歌。
可惜陈暗既没有听过这首歌,也不知道这首歌的名字。
项焕唱了一首便下了台,台下的妹子们发出可惜的哀叹,幸而过了几分钟之后,江日便又回来了。
你今晚还回去么?不回就在这睡吧。陈暗问。
明晚咱们一起回去吧。项焕答。
陈暗点了点头。
晚上十点,歌声停了下来,考虑到住宿的客人,相见欢一般只唱到十点,作息非常标准,如果客人还觉得意犹未尽,隔一条街还有通宵的场子。
那我先走了。江日收拾完自己的东西之后,背着吉他对陈暗说,陈暗扫了眼门口和座位上盯着江日的姑娘们,说了句注意安全,江日又戴上了口罩,令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就这么在姑娘们不舍的目光中走了。
陈暗与项焕回了二楼两人的房间,项焕再次跟陈暗睡在同一间房,蓦然间有点紧张。
项焕正在换拖鞋,就听到陈暗说:时间不早了,你先去洗澡吧。
明明是一句普通的话,他从小到大听过无数次,这次却默默红了耳根,匆匆拿了换洗的睡衣,便跑进了浴室。
项焕洗了不短时间,直到陈暗看了看表问了句小焕你还没好么,项焕才擦着头发出来。
陈暗进入浴室,还能闻见项焕留下来的洗发水与沐浴液的清新香味。
项焕躺在床上,看着浴室的方向发呆,其他客房的浴室里还有或半透明或半磨砂的玻璃,可惜这间房在设计的时候便已经选好了自住,门就被换成了实实在在的木门。
就算什么也看不到,项焕还是盯着浴室,就这么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的水流声。
陈暗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项焕闭眼躺在床上,头发还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