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梓尧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刚刚喝进嘴里，就听见肖灵提及签约的那件事，程梓尧一不留神被喝进去的水呛住。

一时间，包厢里被程梓尧的咳嗽声填满。

程梓尧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白皙的脸上咳的通红，肖灵难得看到他囧成这副模样，心里的气早已经消了大半。

“大部分吧，当时还听了一些别的话。”程梓尧没有说太多，但听到什么话，肖灵其实心里也都能想象的到。

这几年，围绕在她身上的黑点无非也就那几个，反反复复被人提的多了，甚至她都能说的上来。

“那，后来为什么又同意和我签约了呢？”肖灵一直好奇这件事情，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曾经照顾过奶球？听起来可以算作一个理由，可细细推敲起来，这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脚。

“星尧娱乐”是多么大的一个娱乐公司，怎么会因为她曾经照顾过奶球一两天，就肯花费巨额签下她进公司，这样做未免有些草率。

“因为你值得。”低沉的声音砸在肖灵的心里，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她抓紧了手里的手机。

留意到肖灵僵在了原地，程梓尧意识到自己的话太过冒失，忙又补上一句。

“之前因为奶球的事情我们有过几次接触，我看的出来，你不是传闻中那样的人，而且我看过你的评估报告，你的商业价值和知名度都很高，潜力也很大，我们“星尧”模特部最近几年发展的比较缓慢，需要你这样的人来给我们“星尧”撑台，所以你值得。”

原来是这样，肖灵松了一口气，把手里紧握的手机放进包里。

“以后，不喜欢的饭局就不去，不想喝的酒就不喝，在“星尧”，不会有人再强迫你做任何事情，有什么后果我来承担。”程梓尧仍不放心，又嘱咐肖灵道。

“谢谢程总。”

“还叫程总？小心一会儿穿帮。”程梓尧挑了挑眉，狭长的眼睛微微勾起，眼神里多了些诱导的意味。

肖灵咬了咬唇角，迟迟开不了口，习惯了叫他“程总”，骤然间要换一个更亲密的称呼，心里莫名的不自在。

程梓尧把她所有的动作都看在眼里，他也不催她，只静静的坐在座位上等她，等着她开口。

“梓，梓尧？”肖灵抬眸，眼神里闪过一抹慌乱，即便是开了口改了称呼，她的心里还是别扭的很。

这样的称呼，着实有些亲昵。

“嗯，很好。”程梓尧满意的点点头，他把门外的服务员叫了进来，又重新把桌上的菜单塞进肖灵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