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戏子心知这是自己淘气,不愿意牵连别人,立刻着急地解释。军阀脸上没有半分动容,眼睛冰冷地盯着站成两排的人。
小戏子见状,心中也委屈起来,暗自埋怨军阀不通人情,抽出手从他身上跳下去,“蹬蹬”跑到楼上去了。他这一闹脾气,晚饭也不肯下来吃,房门关得紧紧的。
军阀黑着脸坐在餐桌旁边一言不发,管家心中不停叹气,吩咐了手脚灵活的佣人,爬上窗去劝劝。小戏子这才知道,原来军阀并没有打人,只是罚了工资。他原先生气跑上来,赌着一口气不肯下去,现如今气早没了,肚子又饿,心中愧疚。
这回管家亲自上楼了,小戏子立刻打开门,轻手轻脚下了楼。军阀仍旧坐着,面容冷淡,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往常两人吃饭必定是遣散众人,顾自胡闹上一阵的,今日对坐着,格外规矩。
小戏子心里难受起来了,后悔不该对军阀撒气。他期期艾艾地夹了一块肉放进军阀碗里,捏着筷子没动,眼睛紧紧地看着对面的军阀。军阀筷子没有碰那块肉,把剩下的饭吃完了就走了。
小戏子这下急了,也匆匆扒了饭要上楼,被管家扯住了。
管家是被军阀所救,自愿为他效忠,管理着公馆上下。他也疼小戏子,只是心中自然偏疼军阀一些。
军阀素来凶戾,在外名声不好,在内一切从简,其实很少跟佣人接触不多,身边都是管家在近伺候。佣人工作大多分工清晰,任务并不繁重,只小戏子来了,军阀这才对公馆内上下要求严了。
平时无妨,但是小戏子在时,人人都需要注意了,切莫不能让小孩儿伤到半分。
今日军阀若是不能及时回来,他那样摔到地上,难保不会伤筋动骨,吃上一阵子苦头。军阀关心则乱,若不是顾及他在场,只怕是当场掏出枪来都有可能了。
故而管家对小戏子今日做法,心中是有些责备了的。
小戏子听完他一番话,心中更是难受,他摸上楼去,军阀果然如往常那样在书房。小戏子蹲在书房外瞧了好一会儿,眼睛酸涩得厉害,急匆匆又跑下去了。
管家吓了一跳,忙叫人拦住他,生怕他这是心中一时想不开要跑出去。小戏子拿起冻得更硬的小人就重新跑进去了,又如一阵风般跑上楼,献宝似的将两个小人摆在桌子上。
军阀抬眼看他,小戏子立刻像泥鳅一样往他怀里钻。军阀由他溜到自己腿上坐好。
小戏子捧着脸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道起歉来,见军阀无动于衷,他心中紧张更甚,竟要连不得好死这样的话都要说出来了,脑袋上立刻挨了一记爆栗,缩着脑袋不再吱声。
军阀叹了一口气,揉了揉他的脑袋。若说心中没有一点气愤,那是假的。他今日怀抱着人的时候,浑身都是软的,险些抱不住了,心里慌得要命。若是自己晚一步,晚上一步,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可现在对着这张如昔的笑脸,连半分责备也无了。
那对小人被放在窗外,小戏子则趴在军阀腿上,张着嘴含住他身下拿处,费劲儿吞吐。他张着嘴,几次碰到喉口也忍着,直到军阀出来了,才抬起湿漉眼睫,好不可怜。
他拿脑袋蹭着军阀肩颈,后者无奈地亲了亲他,伸手捏住他后脖颈轻轻捏揉,转而探入衣襟。薄衫应时尽解了,他俯在桌上楚楚可怜地讨疼,缠得雪落一寸,梅染三分,才散尽了力气,绵软乖顺。
第1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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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战事越发紧了,学堂里也时常有少爷小姐聚在一起小声地说死了多少多少人。小戏子只能听个大概,看着街上一日胜一日的萧条,知道天要再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