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尧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回温,怎么会是管晨?管晨和方毕的关系好,在高中时期没少欺负他。但之前再次见到方毕都已经改过自新,甚至跟他道歉了……为什么管晨会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来?

管晨好好的品味着辛月尧的震惊的表情,他的眼神满是阴翳,“怎么,震惊的说不出来话了吗?”

“管晨,你……你为什么?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这是绑架罪,不是小时候的小打小闹!”辛月尧不可思议的说着,如果说学生时期是他们这群人的年少无知不懂事,可现在管晨都已经是成年人了,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不言而喻,为什么管晨要这么对他。

管晨不耐烦的挥手,“别他吗跟我扯小时候,我就后悔小时候怎么没打死你,留你这个祸害一直一直膈应我。”

辛月尧不敢置信,他从来没有惹过管晨,小时候没有,长大后更没有。这十来年第一次见管晨,居然是以这样的场景。

“你一定很好奇你做了什么对吧?”管晨问出了辛月尧的心中所想,他冷笑着突然撩开自己的裤腿管,里面竟然是一条义肢,“方毕家破产,我缺了一条腿,你觉得是谁做的?”

在管晨危险又泛着冷意的眼神中,辛月尧感觉自己的大脑宕机了……

方毕家破产,他早就知道是谁做的,并且祁照跟他承认了。可管晨的腿……他却从来没有听祁照说过。

辛月尧颤抖着身体,“我不知道。”虽然他这样说着,可脑子里却不断的再往祁照的身上贴,这会是祁照做的吗?

“你知道,你一定知道我说的是谁,只是嘴硬罢了。”管晨恨不得此刻扭断辛月尧的脖子,他恶狠狠的道,“你真是找了个好靠山,他简直就是个疯子,他为了你对我们加以报复,让我们后半辈子的人生变成这幅德行!但听说你们之间闹了不愉快,你说他会来救你吗?”

“不会!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现在立刻放我走。”辛月尧嘶吼着。

管晨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他自言自语道:“我这条腿是怎么断的,你有兴趣听吗?”

辛月尧狠声:“我没兴趣听!”

可管晨却不管辛月尧的回答,他陈述着,“高中毕业之后,我享受着不用学习,尽情挥霍的假期。可是突然有一天,我家的厨房起火,刚开始的火势并不大,可我在睡觉并没有感受到。按理说那种火势都会被家里的喷淋头会自动喷水灭火,可是我家的这个却没有。消防员很快就来了,我在大火中被救出去,火将我的头顶毛囊烫坏,这里再也长不了头发。而我都快出去了,为了我家一条狗……火烧的房梁断下来压在了我的腿上。”

如果管晨低头的话,就能够看清楚他头顶的皮肤上是一片火烧的可怖疤痕。

“你家起火,和祁照又有什么关系!”

管晨突然掐住了辛月尧的脖子,他厉声道:“我家的房子,是新房!是祁照他爸的房地产买的,你跟我说这叫没关系?如果他没动手脚,为什么喷淋头不喷水?”

辛月尧突然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