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不能随他心意,他就要使坏?
就像当年顾星隽在外打拼,他对顾星隽不闻不问。
到现在他想要一个体贴的儿子,顾星隽做不到,他又要从中作梗,叫顾星隽焦头烂额?
宋景书替顾星隽委屈。
“发火了?”顾长鸣被他逗笑,宋景书大吼大叫的样子一点也吓人,尤其他这种没节操的人,还能多看出一种兴味。
“顾星隽没钱养你,记得来找我。”顾长鸣说着,将那张宋景书不愿意接的名片放在茶几上。
顾长鸣最近在调查顾星隽的资产,知道顾星隽在这里有一套房子,顺便上楼看看,没想到房子里还养了一个小宠物,顺手逗了逗,觉得这个小宠物当真还挺有趣的。
宋景书第一次这么讨厌一个人,明明顾星隽那么好,宋景书打开门:“请你离开。”
再次打量了一眼宋景书,顾长鸣施施然的离去,没什么好着急的。
刚讨人厌的顾长鸣关在门外,宋景书松了一口气,他才察觉脑袋上钝钝得痛,他摸了一下,更痛了。
脾气一向很好的宋景书气呼呼地提起拖把,将地上污糟的脚印擦干净,心里担忧着,就算顾星隽真的不好了,就算顾星隽一无所有,对宋景书而言根本不重要,他所贪图的从来都是顾星隽对他的珍重。
顾星隽嘴巴毒了点,却是珍重他,爱护他的。
压根没过过什么好日子的宋景书,一点都不怕吃苦。
将地板收拾干净,宋景书觉得脑袋上热热的,火辣辣的疼,他对着浴室的镜子,撩开头发观察了一下,额头上又红又鼓。
外面房门传来开锁的声音,宋景书当即警醒。
“我回来了。”顾星隽没有着急换衣服,他将鞋子粗暴的甩在一边。
“你回来了。”宋景书一瘸一拐的从浴室出来迎接顾星隽,他观察着顾星隽的神色,想要分辨顾长鸣的话是真是假。
“帮我找几身衣服,正式场合要穿的衣服,我要出国。”顾星隽说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个小行李箱,打开了正往里面装电脑充电器等小东西。
看样子要去不少天。
难道顾长鸣说的是真的,听顾长鸣的意思,他使坏之下,顾星隽公司的情况将会变得十分艰难。
宋景书没空打盹,他刚要转身,准备小跑的脚步都已经迈出去了,就被顾星隽拉住手。
宋景书发丝纤细柔软,动作之下就没挡住额头上的伤。
丢下手里要整理的东西,顾星隽将人拽进怀里,一只手揽着宋景书的腰,疼惜地问:“怎么弄的?”
他将宋景书的头发撩开,不想看了,干脆在宋景书眉心亲了一下:“说话,傻了?”
想着顾长鸣那些话,宋景书越发替顾星隽委屈,他不能想,想多了眼圈都红了。
“怎么还哭了!”顾星隽想是看什么新奇物件似得,蹲矮了身子,瞪圆了眼睛,观察着宋景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