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爸!是你老子,你得恭恭敬敬。”电话那端的人脾气也不小,吵嚷的让人耳朵疼。
顾星隽冷笑一声:“你还是害死我妈的仇人。”
“把老子当仇人,真有你的顾星隽,你妈生你,我没生你?是谁养的你!”
顾星隽的爹早年就在流氓窝子里长大,后来闯社会侥幸出了名堂,一身匪气改不了,换女人也像是换衣服一样勤快。
当年顾星隽才八岁,亲眼看着外面的小三上门闹事,还猖狂的打伤顾星隽体弱的母亲。
体弱多病的顾星隽的母亲,在送医的路上,没能扛过去,就那么一命呜呼。
顾星隽的母亲死了。
那个女人被判了二十五年有期徒刑。
两件事儿,甚至对顾星隽的父亲都是好事儿。
丧偶的富豪,在女人堆儿里更抢手了。
兴许是顾星隽的父亲当真上了年纪,这些年,都没能搞出来一个私生子。
只剩下顾星隽这一个儿子,等他真老了,家大业大,将来也只能全都交给顾星隽,他次次向顾星隽示好,顾星隽却连一个正眼都不愿意给予他。
大学以后,更是都不跟他要钱了,自己在外面创办企业,三年上市。
眼看着顾星隽那个公司风生水起,顾父生气却也高兴,更愿意跟人吹捧顾星隽。
“养我?花了多少钱你列个单子,我打给你。”顾星隽凶横道。
“好小子,看着又挣了不少。”顾父不知道褒贬的说:“对了还有个事儿。”
“关我屁事儿。”顾星隽厌恶他到了极点。
顾父道:“就是你的事儿,听说你为了一个卖屁股的,跟那个暴发户杨家结仇了?”
“听谁胡说的!”
“杨家的小子刚被保释出来,还等着法庭宣判呢,那个恶臭的小子叫什么来着?杨添宝。”
“那狗东西还没进去?”顾星隽骂道。
“跟你有关系就对了,那个卖屁股的你玩玩就行了,将来老老实实给我娶妻生子,家里的皇位还等着我大孙子继承呢!”顾父自说自话道。
顾星隽不知道他从哪里道听途的,这些经过几道嘴胡乱传的消息,上来就是一通教育,却不问问顾星隽,他野路上听来的胡说八道,是不是真的。
顾父眼里,顾星隽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说顾星隽能有什么优点,大概在顾父眼里,顾星隽唯一的优点,就是顾星隽流着他的血,能给他传宗接代。
“大清早找事儿,我看你是憋着不想好死!”顾星隽骂了一通,将电话挂掉。
宋景书这房间里暖气阀门兴许松了,顾星隽一肚子火,还觉得口干舌燥,他从床上爬起来,对着自己空荡荡,不着寸缕的下半身叹口气。
每次个宋景书看他的裸.体,眼神多少有些异样,顾星隽不耐烦的找了一件浴袍披上,好歹算是给宋景书肚子里的孩子,一个优良的胎教环境。
“你起来了。”宋景书不敢看顾星隽,顾星隽家里的各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实在太差,顾星隽刚才跟他父亲吵架的声音,宋景书全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