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这个岁数,第一次给别人打助攻,实在紧张。”
“给谁?”
“给我的亲学生。其实他还没跟课代表好上,大概处于齐齐动心却又互不拆穿的阶段。所以刚才,我把彩笛卷的名字告诉他了,还特意说是祁松言取的。看他的表情,我应该是猜对了。”
任舟听得云里雾里,低头看看次级助攻选手,此刻在猫包里一派天真的彩笛卷,皱起眉头:“你三句话之内不给我解释明白我能急尿裤子你信不信?”
司君遥戴回眼镜,“先憋住。之前在课代表借给祁松言的笔记上看到了他的名字,叫秦笛。我就知道,彩笛卷为什么叫彩笛卷了。刚才去取猫,听秦笛叫它咪咪,应该是祁松言不敢跟他说实话随口胡编的。所以我就一时心急,揭示了一个小真相。”
任舟终于明白了,提起猫包不禁对彩笛卷发出感叹:“儿砸,你可牛逼了,感情你周岁还没满,已经是人爱情小说里的替身白月光了!”
司君遥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走吧,阿舟妈妈,一大一小两位助攻已经嗷嗷待哺,它的小鱼干,我的三明治,看在我们热心姻缘的份上,都帮忙安排安排,好吗?”
“你们爷俩就知道吃现成的,这家里没我能行?起驾回宫!”
“你说啥?才在一起?不是过年回来就给打了助攻吗!这他娘草都长半米高,你儿子零食袋都啃坏二十来个了,你说他俩才搞上对象?!”
忽然被点名的彩笛卷叼着零食袋,在春光铺地的小阳台嘟地一声竖起耳朵。
司君遥朝它摆摆手,示意不关它事,它翻个身,继续肉滚滚地撕起塑料袋。
“我也很惊讶,一直以为他们是心照不宣,没想到两个小孩儿都以为自己是单恋,起起伏伏地折腾了好几个月。还好问了他一嘴,又说了几句,他才明白过来,跑去找人家表白了。”
“嗐,咱俩也没啥立场说人家,谁还不是折腾了好几个月。”任舟想起来那阵子就心里发堵,尤其他了解到司君遥当时的心态之后,当场就哭了个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