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就是没事儿,还说啥啊,跟你没话聊。”
“你以为我想跟你聊?阿遥怎么样了。”
任舟握着手机直跳脚:“我警告你,少一口一个阿遥地叫!”
“就叫——阿遥阿遥阿遥!”
阿遥本人实在受不了两个幼稚儿童的吵嘴,接手了电话:“喂,杨奕,我状态还可以。”
“什么时候来办住院手续?”
“我和阿舟商量了一下,想在家里休养,定期去医院接受除药物外的其他治疗。他也请了长假,可以在家里全天候看护我。”
杨奕声调陡然拔高:“让个躁郁症看护一个重度抑郁二次复发?开什么玩笑!你需要有稳定的人监督你定时服药,用科学的方法治疗。”
没等司君遥解释,任舟就凑近话筒怼了回去:“我本来也是轻度好吗?之前复查那次大夫说基本都算康复了,很快连药也可以不用吃,咋的,你比人心理科大夫还专业吗?再说我是碍着他静养了还是没法做到时刻看护啊?还科学治疗,我给他喝符水吞桃木剑了?哔哔叭叭,药药药,老子就是他最好的药!”
杨奕被怼得只剩呼呼冒气儿,司君遥赶紧下了保证:“杨奕,你放心,如果情况不好,或者有什么变化,我随时会回康复中心的。”
任舟扒着他的手气壮山河:“那不叫回!那叫去!你到我身边来才叫回!”
杨奕彻底无语。
挂了电话,司君遥一直眉目温柔地望着任舟,把他刚才一身的嚣张气焰望成了通红的两只耳朵。任舟把天花板和踢脚线都扫视了一遍,最后实在坐不住,搂了一把头发,嘟囔着说:“等看见祸乱朝纲的那个狐狸精杨奕我非敲断他的腿,什么大夫,屠夫!姻缘线差点给我斩断个屁的了。行了,我去弄个早饭,吃了东西得过半小时你才能吃药呢。你也赶紧洗个澡吧,挺好个人儿,给自己弄这么邋遢,胡茬扎我一脖子…”
“阿舟。”司君遥在他转身的时候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