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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也沉声说:“是他们经不住诱惑食用银椤树,自己找死,还奢望神使救人吗?”

俨然站在裴叶这边。

罗对此不意外,也不在意金狮跟信说了什么。

毕竟最后拍板的人是裴叶而不是这两个小部落的雄性兽人。

他轻飘飘地补了句:“银椤树在兽人大陆中心存在很多年了,这些年沾过它的兽人有多少?因为无药可医死了多少?还活着的有多少?白花花部落这些俘虏,发病的痛苦程度只能算早期,中期晚期的,你们恐怕没见过也想象不到。为了减缓痛苦,他们什么都做得出。”

消息走漏,成为众矢之的也不过是早晚的。

裴叶眉头微拧。

罗:“神使在此时降世,难道不是为了拯救兽人?”

他长相不赖,眉眼温柔,目光如水,气质如春风拂柳,春池微漾。

温温和和地问裴叶,没有一个重音,但字字如针,句句见血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还能这样?”

金狮扭头问二把手。

信阴沉着脸没回答。

作为兽人世界的土著,他们无法理解罗这段话中的诛心之语——因为兽人世界的文化就是弱肉强食,简单来说就是youcanyouupnocannobb,从没谁应该拯救谁,哪怕是神。

弱者上供强者,强者庇护弱者。如果病患足够强,哪里需要神使“拯救”?他们直接将人绑了放血就行啊。问题是打不过,那就乖乖等死。自己作死沾了银椤树,关神使屁事。

金狮和信不懂里头门道,但裴叶却懂。

不仅懂了,还气得发笑。

只是无人看懂她含满笑意的双眸下蕴藏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