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施施遥遥看了那人一眼,只觉得小公子眉清目秀,便垂下眼听唐筝继续说。
可唐筝似是失了兴致一般,脊背挺直,恹恹地端坐在一旁。
路施施不知唐筝心思,但也没有硬要唐筝继续说下去,她尝着靖国公府的糕点甚是无味,一小块下肚就未继续吃了。
颂宁公主主持的宴会竟比那日景穆侯府的重阳宴还要无趣,路施施呆坐着无聊至极犯了困。
却突然听到有人叫了她一声“路二姑娘”,路施施一下子如被冷水泼顶,清醒了过来。
她抬眸自然朝主座看去,颂宁公主在对她笑。
路施施心里一咯噔,很快就有女子玩笑般的语声,“路二姑娘是觉得宴会无聊了吗?竟打起了盹来,实在是……”
末声几句,被她的笑音掩盖了。
路施施不认识这人。
路施施脸色发红,但她知道这只是因为刚醒而产生的生。理。反应,她顶着晕染着艳红的脸朝那姑娘笑了笑。
“并非打盹,只是风迷了眼,抬手揉眼过于不雅,便让眼睛自行消化了,谁知竟造成了这样的误会。”路施施道。
在宴会上睡着了这种事情,路施施怎么可能承认?
盯着她看,知道她睡没睡的只有那些有心的少数人,对大多数人而言,她只要说清楚是误会,别的都不必多做解释。
可是那个说路施施睡着了的姑娘,不依不挠,“路二姑娘可真是幽默,这宴席上哪来的风,二姑娘睡着了便是睡着了,何必不承认呢?”
她这么一说,就彷佛路二姑娘一直在做戏一般。
路施施假意哀叹一声,“这就是我向姑娘解释的最难之处了。我已将事实告诉了姑娘,可是姑娘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