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说,你俩是什么关系呢。”
白昱看了一会,摇摇头,自己扶着墙上楼了。
单一有些晕乎乎的,夜风都带着一股子热气,长沙的夏夜,就是如此,快递车本来就不大,他和郓言挤在一起,免不了手臂相触,单一甚至闻到了从自己身上传来的汗味。
他有些尴尬,还有无措:“你要干嘛?”
“你中暑了,你自己没发现吗?”郓言语气淡淡,还有一些严肃。
单一嘴唇翕动,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我知道。”
“知道你还不休息?”
“扣钱。”单一抠着手上已经长好的划痕,印子还在,边缘的皮都有些硬了。
狭窄的车内,他的窘迫一览无余。
郓言不再说话,留下单一细细品味着这份窘迫。
除此之外,大脑一片空白。
“做快递员工资很低吗?”郓言轻声询问道,还不等单一回答,他又说:“我以前也做过快递员,还在工地做过工,大夏天几十度的高温,太阳晒得皮都裂开了,什么苦活累活我都做过,不过我知道,身体是我们这种人最大的本钱。”
“如果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只有钱又有什么用呢?”
单一怔怔地看着他,嘴巴不自觉地微张,像是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