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带的金属碰撞声在浴室里响起。

蒋明卓按住沈知夏的肩,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推了推沈知夏。

手被反按在洗手台上,蒋明卓低头看着沈知夏,而沈知夏也适时地迎上他的目光。

灯光下,沈知夏的脸像浇了一层牛奶,仰视的角度下,他的下垂眼透着一股子不被世事侵扰的天真感。看上去特无辜,可他看上去越无辜,手上的动作就越大胆,形成了矛盾又具有诱惑力的画面。

蒋明卓只是愣神片刻,沈知夏就已经趁势而上…

洗过澡,蒋明卓沉默地吹干了头发。经过厨房的时候,他想了想,朝里头看了一眼。

果然,厨房里凌乱得像是遭了灾。蒋明卓留意到,在角落里放着一个隆起的小袋子,他走近,发现里面是一袋子书。

烹饪大全,炖汤,烧烤,甜品无所不有。蒋明卓忽地扯起一抹笑,但笑意就像海面上的花火,很快就被淹没了。

回到卧室,沈知夏居然乖乖地捧着一杯牛奶,他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盘着腿,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

发觉蒋明卓的视线,沈知夏望向他,动作缓慢地舔了舔嘴边的牛奶,蒋明卓不由想到了刚才浴室里,荒唐又暧昧的画面。

他偏过脸,走向窗边。曾经养得半死不活的富贵竹,意外地活到了现在,就是依旧叶面发黄,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我买了点营养液,浇了好几天它才绿了点,”沈知夏摸摸额头上软塌塌的头发,眼巴巴地看着蒋明卓,“真难养啊。”

蒋明卓关上窗,准备休息,“这儿不适合它,挪到其他地方会好一点。”

沈知夏意外执着:“不,我就要让它在这儿。我能养活。”

蒋明卓有些莫名,“这儿它活不成。换个地方,或许会更好。”

“不会。”沈知夏幽幽喝了一口牛奶,唇上纯白一片,他用最乖巧的脸,说着最偏执的话,“就是死,它也只能在这。”

蒋明卓气闷,懒得跟他打哑谜。他掀开鹅绒被钻进去,或许是太久没有恋人的陪伴,临睡前,浴室里的一幕幕不停浮现在眼前。

想到刚才沈知夏的嘴被弄得有点破皮…蒋明卓翻了个身,朝着沈知夏,“你…”

沈知夏趴在枕头上,说话时还透着一股牛奶的味道,“蒋明卓,我嗓子疼。”

蒋明卓抿了抿唇,说:“冲点蜂蜜水喝。”

沈知夏凑近一点,蒋明卓嗅到了牛奶和烟草混杂的味道。

他记得,沈知夏以前是从来不抽烟的。

沈知夏又说一遍:“嗓子疼。”

蒋明卓闭上眼,抬手摸到沈知夏的喉结,拇指轻轻用力,捻了捻。

喉结轻轻滚动,沈知夏说话的声音随着伴随着指尖的颤动传入他的耳膜。

“蒋明卓——”他亲吻着他的手指,“你为什么不艹我…”

蒋明卓睁开眼,“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