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那个保镖把这里的突发状况告诉了迹殊同,挂断电话以后他们上了车,直接开去医院。
距这里最近的医院车程不过五分钟,期间迹殊同把电话打过来,不时询问苏慎的状况怎样。
保镖又查看了下苏慎的症状,逐一汇报过去。
他看上去虚弱至极,连手指抬起放下都不甚有力气。
这几个人都捏着把汗。
所以短短的车程,像是几个小时那么漫长。
终于到了医院,苏慎被安排进病房,司机终于松了口气,虚脱一般歇在靠椅上。
然而没过多久,才送人过来的保镖急速朝医院外冲过去,司机看着这架势不对劲,凑过去问其中一个:“怎么了?”
保镖脸色有点发白,“他跑了!”
苏慎跑出医院,猛烈的喘息着。
每一次呼吸,喉咙就像被拉扯一遍,疼痛至极。
他跑进昏暗的小巷子里,歇了歇。
气息平稳一些后,他单手撑着墙,用力掏进喉咙,那块刀片吞的不深,虽然血流的不少。
扔出刀片,过度失血,他的头有点昏沉沉的。
极力抵着墙转身,苏慎深吸口气,至少结果是好的。
他终于跑出来了。
以后就算隐姓埋名也好,背井离乡的逃出国也好,终于可以摆脱迹殊同了。
他的快乐还没持续太久,巷子口传来一道熟悉至极的脚步声。
因为极度震惊,他的视线挪到巷子口走过来的那人身上,久久不肯移开。
他向后退一步,迹殊同就朝他走进一步。
经过那块刀片时,迹殊同把它捡了起来攥进手心,锋利的边缘刺破皮肤,霎时有血滴落。
他冷笑了声:“你为了离开我而伤害你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苏慎狼狈的呼吸声就在巷子里徘徊着。
“给我个理由。”迹殊同缓步走过来,在昏暗的光线中,目光隐隐透着怒气,声音的底色在竭力控制后带着些许扭曲,“是我对你不够好吗?”
苏慎的脸上还有没干涸的血,沿着脸颊滴落,就像眼泪一样。
迹殊同蹭着他的脸,没有擦干净,接着拿出手绢。
他宁愿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每次都可以猜中苏慎想做什么。
最开始是猜到苏慎会去酒吧买醉,然后亲眼看见了苏慎和蒋遇开房。
之后是猜到苏慎跳车以后肯定会去找蒋遇。
这次也是,明知道苏慎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还是看他会做什么。在苏慎偷偷藏下这块刀片的时候,他没有阻止,他觉得是不是只要再对苏慎好一点,这人就会不离开。
苏慎撇开脸,脸色冷漠。
迹殊同显出困惑的表情,他一直跟在他们的车后,看着苏慎被送进医院,再到这人跳窗离开。
看着他卸去心头大防一样抵着墙深呼吸。
这会儿他的心头不知是难过多一些还是愤怒多一些。
以往他期盼苏慎能够回应他,可在这种时刻,他却希望苏慎不要回答他。
因为他知道,不管原因是怎样的,都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