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殊同如果想,可以让人毫不察觉的控制他的行动,但是他故意把这些东西摆到了明面上,在明知道他会抵触的情况下。
他做这种有意无意的试探,无非是想让苏慎自己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
苏慎甚至怀疑当时在山上的那次分手是否也算是迹殊同的一次试探,如果当天逸修涵没有卷进来打乱迹殊同的计划,那么那天等待自己的到底是什么结果。
开门声打断了苏慎的思绪。
迹殊同反手关上门,缓步走过来。
大约是注意到苏慎的脸色有点苍白,回来时他在收敛自己的情绪,冷落了他,这时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于是抬手想安抚他。
几乎是他抬手的瞬间,苏慎蓦的躲开,肩头瑟缩了下。
苏慎似乎意识到自己情绪过激,极快的回首望向自己:“我……”
然而他又沉默了,垂下眉眼,恢复冷漠。
迹殊同坐到他对面,牵住他的手,轻声说着话:“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别害怕。”
其实苏慎的反应,他极其在意。
怎么可能没关系。
苏慎的每次退缩,都像是一把刀,在他的内心深处狠狠搅动。
他的手凑到苏慎的唇边,描摹其上,视线悄悄转移到这人紧握的双拳上。
不管他怎么做,苏慎都在排斥他。
他的内心苦涩非常,按捺不住的把苏慎拥进怀里,动作很轻缓,给这人足够长的反应时间。他知道苏慎不会抗拒,但是有没有这个过程很重要。
“只是个拥抱,不要害怕。”他的声音很轻。
&……&……
迹殊同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但因为体质比较特殊,所以建议再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关于他的体质问题,上次事故发生后,医生用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说明了,凝血障碍在大量失血的情况下可能会有的危害。
苏慎回病房前,习惯在走廊待一会儿,抽几根烟。
这段时间因为在医院,他已经尽量不去抽烟,以免影响到其他病人。
整理好思绪,他朝迹殊同的病房的方向走过去,意外发现迹殊同的助理来了。
迹殊同在医院养病,但不意味着他可以真正的额休息,遇到一些紧急情况,公司或者把文件送来,或者视频电话,再有就是派人过来。
他没有打探迹殊同的公司近况如何的兴趣,而且他这时候进去,不管他怎么不想承认,迹殊同大约都会把手头上的事情丢到一边。
他等在门口。
病房里的谈话隐约能听到一点。
助理在说完来意准备离开的时候,聊了句:“他最近很安分了,一直待在你身边。”
苏慎想起上次助理把那份文件拿给他看的时候,用的并不是这种揶揄的口气。
迹殊同语气平淡的打断他:“你上次擅作主张,差点吓着他。”
“好在效果不错不是吗?而且你确实得过那个病,生病期间立的遗嘱至今没有作废,只是后来治好了,怎么能算是吓唬。”助理的语气甚至带着庆幸,“不过当时他看见那份遗嘱的时候,脸色非常难看,差点没有站稳,我那时还以为他会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