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同,这些日子蒋锐和慕岚订婚意外频发,蒋老爷子前天又进了医院重症室,新闻上登了蒋居先这几天出入医院的照片,蒋遇他大哥那张脸,日期越近,那脸上的愁苦越重。
报纸连蒋老爷子立遗嘱的日程都给安排上了,不过报纸也就看个热闹,蒋营到底是什么情况,医院的口风还很紧。
这个节骨眼上,蒋弦不上心去争家产,还约他来家里看录像带,真是心大。
他到了蒋家大门口。
打通蒋弦的电话,她姿态很是高冷的让他上二楼,去左手边第一间房。
到了房间门口,苏慎面色存疑。
他听见内里细微的人声,带着电磁音的嘈杂和年代的陈旧感,而隔着门板,他能听出来录像带里的声音很熟悉。
他缓缓推开门,刚走进房间,就听见门锁被反锁的声音。
苏慎被关进这间房里,四壁的窗帘密不透风的遮住阳光,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一台不断重复播放的放映仪,录像带的主角是苏尔。
昏迷未醒的苏尔,躺在床单洁白的木床上。
…………
鉴于上次不太愉快的会面,这次蒋遇约迹殊同去广式茶楼,迹殊同推迟了两天,才勉强应约。
他看着还有些病容,落座以后时不时的咳上两声,迹殊同的皮肤很白,是如玉如瓷的色泽,抬头看向蒋遇的时候,瞳孔的颜色很浅,说话声轻缓却带着调侃:“蒋少爷,你这火急火燎的找我,有何贵干?不过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蒋遇给他倒了杯茶,“逸扬帆说过当年只有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迹殊同松松散散的坐着,那姿态让蒋遇想起另一个人。
蒋遇的手自进门起就紧紧攥着,迹殊同也注意到这点,他的目光打趣的放在蒋遇的手上,蒋遇后知后觉的松开手,抬起来松了松领口,那憋闷的感觉终于消解了些。
他看着迹殊同故意做出惊讶的样子:“喔?逸扬帆是这么说的?”
这人的嘲讽快要写在脸上了。
他嘲弄着向后靠去:“我不是逸扬帆,我不懂什么成全,更没兴趣做什么君子。”
蒋遇:“你三年前绑架金溯兮威胁他,已经逼他死过一次,你还要再逼他死一次?”
迹殊同怒极反笑,“如果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那你可以滚了。”
蒋遇稳稳的坐着。
迹殊同端起茶杯饮了口,“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这么自以为是。”
茶水泡冲,潺潺流水中,迹殊同好整以暇的说着:“蒋遇,你带容怀去过医院吧,医生怎么说的?”
“……”
他轻笑着,透着点点讥讽,“是创伤应激障碍吧?”
蒋遇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自然,你可能不知道,容怀十二岁起就由我抚养长大,这十年来,对于他的身体状况精神状态,我比你了解的多得多。”
“你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不过在此之前,你先看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