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们说我病了,想你是病吗?我应该没病。
哥,他们不让我喝墨水了,怎么办,我闻不到你了……
哥,他们把我关起来了,我连小阁楼都去不了了。
……
哥,他们收走了我的刀片,但是那个刀片划的一点也不疼。
哥,他们把我绑起来了,我手腕好疼,你来救救我好嘛?
哥,求你了,求你回来,回来看看我,好不好?
哥,再看不到你,我就要死了。
……
哥,我又要吃药了。
哥,我最近都梦不到你了,我是不是快要把你忘了?
……
整整396天,每一天卫铮都在医院里做心理戒断治疗。他看着手机短信草稿箱里的289条信息,平静地按下了关机键。随着“咣”的一声,手机被扔进了垃圾桶。都结束了,所有的一切都在电流穿透大脑皮层,在大把大把的药被迫灌进胃里,在每一个失眠脱发的黑暗中,结束了……
回到学校的卫铮开始学着做一个积极阳光的人,会主动帮同学的忙,会积极参与各种活动,照片会被印成海报挂在学校的光荣榜上。每一天,他都很充实,像是旋转的陀螺不知停歇般从一个场地转到另一个场地。就是不知是真心改变还是在刻意逃避什么事情。
小阁楼里的照片落了灰,窗下开了盖子的墨水也早已蒸发,那床被子都不知道因为潮湿发霉了多少次,但那扇进入的门,却再也没被打开过。就连那座城市,卫铮都没再回去过。
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好发展,卫铮健康地不似一个戒断治疗了一年多的人,同时也在侧面证明,医生当时诊断他为心理依赖症强行戒断三百多天的决定有多么“高明”。直到有一次,卫铮在文艺演出的后台碰见了一个同级的alpha女生。
女生最近看上了他的室友找他套了不少消息,两个人玩得还算不错。她拿了一捧花,递到他的手上。他挑挑眉,笑着开口,“怎么?又托我带东西?不过别的好说,这花不能再说是我送的了吧。”
“没有,给你的,就是觉得你今天弹钢琴很帅。”
“是吗?帅到让你移情别恋了?不过先说好啊,我不喜欢你,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女生看着他笑嘻嘻的样子,捶了他一拳,“别自作多情了,就是你今天莫名让我想到了我的初恋男神,借你圆我一个梦而已!而已!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