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李十安干脆连腿也圈到人身上。
两个人扭在一起半天,最终沈言没办法了,只能往沙发上一躺,李十安被压得吐血才放开手,“嗷嗷”嚎着:“沈言你谋杀亲夫啊!”
李十安说这些纯粹是出于跟老谢混久了皮习惯了,沈言听着却心里扑通直跳,他故意拿枕头把李十安脑袋一蒙,趁机把人压住说:“对,我就谋杀亲夫!”
李十安疯是因为心里高兴,沈言疯是因为有自己的小九九,他越来越着迷于跟李十安的肢体接触。
两个人打闹得精疲力尽,最终一个在沙发上,一个在地毯上,各自躺着一言不发。
几分钟前肌肤接触的触感还挥之不去,绝望也挥之不去,理智告诉沈言应该跟李十安保持距离,否则他不会满足于此,他会奢求挑明,奢求接纳,奢求回应。
阳光从宽大的落地窗外照进,窗外是蓝天白云,宁静的湖湾和漫山遍野的花,沈言却闭上了眼睛,他感受不到暖意、风、音符和香气。
李十安已经从精疲力尽中缓了过来,他从沙发上翻起身,朝地上的沈言“喂”了一声,沈言睁开眼,李十安递过来一颗咖啡糖和一个温暖的笑。
一刹那,屋子里有风穿过,鸟鸣与花朵,一起活了过来。
沈言凭借着常年做引体向上的强大的臂力,一把将李十安从沙发上拖了下来,他的举动完全是鬼使神差的,在他有限的人际关系交往史上,拉手、拥抱就算是出普通朋友的格了,亲吻一类的举动尚未闯入过小年轻单纯的脑海里。
因此把李十安拖到身上,两人差点面贴面,沈言却没有进一步动作。
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李十安傻乎乎地只当沈言耍诈还要跟他闹,挣扎着起身说:“不玩了不玩了,刚刚回来我让前台叫人来换被套打扫房间,晚上我睡我爸那间房。”
沈言躺在地上,听到后半句有些失落。
房间打扫的时候,两个人出门吃了早饭,早饭后一同去划了船,中午体验了一下当地特色美食,下午跟着观光车去游湖,谁知夏季的天说变就变,观光车还没开出几里,就下起了雨。
司机师傅挨个把客人送回了酒店,李十安这才察觉出冷来,还好他带了厚衣服,出行前也叮嘱沈言带了,他有多年跟李启山出行的经历,知道高原的天气属于抽风模式,有太阳的时候晒掉人一层皮,下雨了又能分分钟把人冻成狗。
两个人只出去玩了半天丝毫没有尽兴,但也只能窝在酒店里开足了空调看电视,就在两人把电视台摁了个个几圈后房间里的电话响了。
电话是前台打来的,酒店老板是个有心人,知道下雨游客不好玩,招呼了愿意下楼的人到酒店大厅去。
大厅有个按照当地特色做成的火塘,几个客人烧起火,煨了茶,还在火塘上烤了地瓜,一起听老板讲天南海北地讲他的旅行经历。
老板是个喜欢旅游的人,见识得多,吹起牛来把大家都唬的一愣一愣的。
在场三个同行的闺蜜,一对年轻情侣,还有一对老夫妇来了一看都是年轻人,又走了。然后就是李十安和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