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常叔。”李十安朝里面喊了一句。
“谢什么!”这时在里面忙完了出来的常老太过来说道,她在这里开店这么多年,回回看见李十安都是形单影只,今天还是头一回见他带人一起,乐呵呵地问:“哟,这是你同学啊?”
“嗯。”李十安点点头。
“这孩子脸怎么了?”常老太看到沈言脸上的伤有些奇怪地问。
沈言不喜和人交谈,此时只当听不见,李十安只好信口胡诌道:“哦,刚才巷子里给狗咬了。”
吃东西不妨碍耳朵能听见李十安的满嘴跑火车,沈言:“……”
常老太担忧道:“狗咬了得打疫苗吧?”
李十安:“……额,一会儿吃完饭就去。”
沈言:“……”
常老太又问:“你这同学也是学画的吗?”
“哦,他学跳舞,”李十安眼瞅这对面的沈言虽然还在低头吃饭,可明显已经不自在起来,知道这家伙不太喜欢人打听他,赶紧扯着话头跟常老瞎太边吃边唠起来。
他其实平素也不爱说话,但是如果有什么场合非需要他说的话,他能从今年春天来得特别晚说到市井新闻,绝不重复一个话题,况且他跟常家老夫妇熟,什么都能说。
两人直到有新的客人进店才结束了话题,沈言也吃完了,李十安瞧着他从包里摸出一包湿巾擦了手,又撕开一包开始擦桌子。
李十安:“……”
这到底是那种洁癖?
沈言把桌子收拾了一下,连筷子都放得整整齐齐后,李十安说:“这顿我请你吧。”说完摸出手机来付钱。
“不用,我自己付。”沈言丝毫不领情。
李十安忽然想起某人曾说不喜欢欠人的,得,自己给就自己给好了,他很快就在手机上付了钱。
沈言瞥了一眼店里贴的价位图,找到面条和鸡蛋的价格,却找不到烫青菜的价格。
“我应该付多少?”沈言问。
李十安伸出两手食指交叉比了一个“十”,又比了一个“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