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如此,郁容因为身份的特殊没有坐完全程,只是让郁文玉代替自己去席面上呆着。
当陶佳戚在更衣室里第二次换装准备敬酒的时候才姗姗来迟。
陶佳戚也有将近两个多月没有见到郁容了,自然是亲热又有分寸地迎了上去。
“大少爷你可真忙呀,都没给我个恭喜你的机会。那我只能在这儿敬你酒了。”陶佳戚故作撒娇道,一边接过侍者递来的酒杯。
“郁厅,恭喜啊。”陶佳戚勾唇一笑,酒杯放低前举。
郁容似笑非笑瞥她一眼,与她轻轻一碰,“同喜……”又问:“言言呢?”
陶佳戚:“在外面呢,怎么啦,终于记起来要把人领回去了?”
郁容没答,转移话题道:“陆舟不方便来,让我代他捎句话。”
陶佳戚心里有些预感,她嗓子有些发胀,但还是不忘脸上的笑容,“什么呀?”
郁容看了她一眼,想了想直白道:“戚戚,我虽然觉得他这样有点不地道,但我答应他了要把话带到。”
“他说:「当年我结婚的时候就在想戚戚穿婚纱肯定很漂亮,可惜没亲眼看到」”
陶佳戚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她浓密的眼睫抖了抖,脸上的表情一时间又哭又笑。
但她飞快地抽了抽鼻子,眼睛里兀自挂着泪花,就扬起唇角嗔道:“你们这群混蛋,给不了承诺还要人家放不下来,烦死了都。”
“这么多年了你哭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好看,回头拍张照给陆舟,他就说不出你穿婚纱好看的鬼话了。”郁容嘴上不饶人,但还是伸手替她抹了把眼泪。
陶佳戚轻推了郁容一把,“算了你出去出去,找你的言言去,我要补妆了,美死陆舟那个没有心的混蛋。”
郁文玉所言非虚,即使是郁容在看到齐凯言的那一刻都愣了一下。
郁容侧了侧身,没有立刻上去,他站在窗台旁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齐凯言游刃有余地游走在各路人之间,不卑不亢,进退得体。
“惊喜吧?”郁文玉凑上来问他。
郁容哂笑一声,没有回答,举着酒杯独自走了过去。
惊是有点儿,喜却是没有。
硬要说还有几分惋惜。
“郁容!”齐凯言率先在转身时看见了他,身上的驾轻就熟一下子就褪了下去,他压了语调,却还是难掩惊喜。
郁容上前与他碰了一杯,笑言,“许久不见,今时不同往日了?”
两人一边往正厅外走,齐凯言听他这么说,没有立刻接话,他似乎是在犹豫,半晌轻轻开口,带着坦诚地柔软笑意,“其实我一直没准备好去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