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艳红的唇勾起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以胜利者的姿态对齐凯言举杯致意,“Congratulationsontaking this excitingsteptogether。”
那么多年过去了,我有变成一个站在郁容身边不会受人指摘的存在吗。
我有变成一个——一个配得上郁家大少爷的人吗。
齐凯言奋力从窒息感中抽离出来,他的心脏还留着被攥紧的不适,就听见自己的声音擅作主张地开口了,“我考虑一下好吗?”
郁容显而易见地有些失望,但是他控制得很好,他刚要开口就被步履匆匆的叶彤打断了。
“郁总,您来一下,出了点事儿。”
郁容抱了齐凯言一下,才跟随叶彤到了走廊的拐角处,叶彤脸色凝重,“湃欧的张总的尸体在公司车库被人发现在自己车里,尸检报告还没出来,但是……不出意外是被人徒手拧断了颈骨。”
郁容眉梢一跳,脸上浮现出没遮掩住的惊讶。
但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问江姜起床了没,叶彤摇摇头,“您不是让阿辉在船上守着呢么,不会有事的。”
郁容伸手从叶彤的风衣口袋里熟练地摸出一盒女士薄荷烟,他抽出一根点上,滤嘴咬在齿间而导致发音随意又模糊,“打个电话给阿辉。”
他戒烟其实很久了,因为齐凯言不喜欢。
但是现在逐渐失控的事态叫郁容有些烦躁,他向来厌恶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
阿辉的声音很快就从叶彤的手机中传了出来,“老板?”
“江姜呢?”郁容问。
“已经上车了,我们在回市区的路上。”
郁容咬了一下滤嘴,“你守着呢?”
阿辉听出了些什么,他顿了一下,郁容的座驾隔板永远升着,他也不担心被人听去,斟酌了一下用词“是的,我一直守着。”
郁容皱眉抽了最后一口,把烟按灭在了墙上,“知道了。”
又补充了一句,“死了两个了,阿辉,你觉得下一个会是谁?”
阿辉没有立刻回答,他似乎在思考措辞,“老板你们生意场上的那些我不太懂,但是杀人这件事情……
老板,那个下手的人既然能把自己的痕迹藏得那么好,那尸体肯定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是他没有。这更像是……”
“武力威慑。”郁容平淡接口,“既然只是针对湃欧的,那文玉身边的人就撤回来一部分,和平常一样就行了。”
就在这时叶彤被一个护士叫了出去,她回来的时候步履急促,“齐女士醒了,知道何年没救回来一直在闹,要见齐先生。”
郁容一听头就大了,事情一桩接一桩,更何况他烦极了这种鸡毛蒜皮家长里短,就像当年齐凯言那个妈一样,偏现在还得顾及着齐凯言的感受,不能叫人直接闭嘴。
郁容压根就不需要掂量事情的轻重,立刻就下了决定,他说得随意,“给她打一针,然后叶彤你接回去让她昏两天。”
齐凯言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休息室里躺着。郁容靠在他身边的沙发上,手指飞快地屏幕上点着,眉心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