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杨!”

林舒见着老熟人,激动地一蹦三跳往他那儿跑,可跑了两步后,小脑袋瓜儿突然想起柏杨是来干嘛的了,立马刹住脚步不动了。

柏杨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微微蹙眉,起身淡淡说道,“过来,身体没事。”

林舒听他这话像是得了“免死金牌”一样,长舒一口气,架着胳膊就要往柏杨身上扑,可连发丝儿还没挨上就被柏杨擒住脖子催促道,“开门。”

林舒撇了撇嘴,晃着一头小卷毛,“哼”的一声,转身开门去了。

他不在的时候,一直是学生工帮着他打理花店,这会儿门一开,缤纷斑斓的花开满了这小小一间,虽然拥挤却很温馨。

林舒从柜台搬出两个凳子,一人一个坐在落地窗前,霎时,两人相对无言。

“……”

“……”

“我和你细说一下你的身体状况。”柏杨长腿交叠,体检报告往膝盖上一放,大有促膝长谈的意思。

柏杨是名产科医生,林舒上个月借着做全身检查的由头让他帮自己查了查各项激素指标和受孕情况。

一直怀不上宝宝,他都已经把原因怀疑到自己身上了。

林舒听后,立马绷直了肩背,眉头拧着一个小疙瘩,眼神急切严肃。不过许是用力过猛,脸上的软肉都堆到了一起,让人觉得像是小孩子认真装作大人的模样。

柏杨瞧他就跟看着自己家的乖宝儿一样,父爱在心中翻涌,面上不显,可语气却柔缓了许多,“身体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以后避孕产品还是要少吃,”语气没好两句,说到这儿又变回了刚刚的冷肃,眉宇间也带上了一丝不满,“和顾鹤远说,以后让他采取安全措施。”

“你现在的孕激素分泌过低,导致诱导信息素数量剧增,如果我分析的没错,你这次发情期来得要比上一次早很多,而时间却更长,”

“其实危害最大的是生殖腔,它现在处于一种轻危状态,如果再用避孕药的话,身体就不再支持受孕,懂了吗?”

林舒听后眼睛倏地蒙上一层泪布,小手绞着衣摆,无措地撇了撇嘴,半晌才嗡嗡说道,“可是,我没吃避孕药啊。”说完,泪珠簌簌滚了下来,把手背打湿了一片。

“我,我,”他迫切地想要告诉柏杨自己那么想要孩子,绝对不会碰这些东西的,可嗓子涩得干疼,“我”了半天也说不出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