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恨我?”江沥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扯进更衣室,反手就给门上了锁。他抬起简然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简然虽然没有反抗却低垂着眼帘,神色略带慌张却更多的是平静。
这种近乎与蔑视的平静让江沥越发的不满,明明从前那双灵动的如林间小潭的眼睛里,总是会因为他闪烁着温柔的光。
“看着我。”
简然对他的吩咐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也不想进一步的激怒他,只是淡淡的开口问他到底有什么事,外面还有人在等他。
这句话让江沥的怒火升到了极点,他把简然狠狠的压到更衣室的墙壁上,狭窄的空间让他更仔细的观察到简然的表情:“是不是陈熠?”
简然觉得跟他讲道理也没什么用,索性就点了点头:“是。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其实简然并没有挑衅的意思,顶多是不耐烦,可他却没想到这却为自己招来了麻烦——从前即便是热恋期也甚少与他亲吻的江沥,竟然捧着他的脸吻了上来。
这个吻特别的浑浊。
廉价板材搭建起来的临时更衣间狭窄闭塞,光线昏暗;而还没来得及擦干净的口红在唇齿交缠间显得多余又暧昧,向来有些洁癖的江沥竟然不介意,竟然疯狂的将那些鲜艳甜腻的膏体悉数舔去,各种深深浅浅的香味脂粉味混合在一起,勾勒出一个他从未见过的色彩斑斓的简然。
那个长在山谷里纯净的近乎寡淡的人居然还有这么姹紫嫣红的一面,从里到外诱惑着他再进一步的掠夺。他恨不得就像吃掉这些口红一样把简然吃进肚子里。
更何况这个人本来就是他的。
简然初期被突如其来的亲吻和多年的熟悉感夺去了片刻的心智,可是在牙齿即将被顶开的时候他回过了神,拼劲全力的咬紧牙关去推用胳膊把自己箍的死死的江沥。
可是江沥不依不饶,捉住他的手腕,扯下自己的领带紧紧捆上举过头顶,这样他就能腾出另一只手来做更多的事情了。
简然横下心,松开了些许牙齿,在江沥以为自己得胜的瞬间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舌头。饶是江沥反映再快,也被咬破了唇角。腥甜的血味在嘴里弥漫开来,江沥并没有因此恢复神智,反而更加疯狂起来。
就在简然的毛衣快要被掀起来的时候,忽然有人在更衣室外面敲门。
“简然,你在里面吗?”
是陈熠。
“我定了餐厅,你换好了咱们就去吃饭。”
江沥冷笑着捏着简然的下巴用气声贴着他的耳朵说:“要是他知道了你正在和我做这种事,你说他会怎么想。”
简然低声骂了句疯子,想要抬脚踹他,却正好趁了江沥的意,直接用自己的腿将他两条腿分开,这下简然就完全是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态了。
从前无论是什么事都极其顺着他的简然,如今竟然长出了挠人的爪子,新鲜感和占有欲在江沥的心中不断的交织膨胀,最后都化作了让简然根本奈何不得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