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臭男人!”
“呵!”
黍砚放开祁渊离的胳膊,挪到茶桌的另一边,没骨头似的倚靠着茶桌坐到蒲团上,自己动手从桌上的茶托里拿了个杯子出来,然后拎过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咂了一下嘴,称赞到:“极品的毛尖,真会享受啊~小阿渊~”
“你不来这一趟,我会更享受。”祁渊离放下空了的茶杯,又拎过茶壶给自己倒满。
“人与人之间,不要这么冷漠嘛~”
“你又不是人,要那么热情做什么?”祁渊离瞥了他一眼,反唇相讥到。
黍砚立刻捂住心口:“我心好痛~”
祁渊离很是牙疼:“给你三秒钟,再不正经就滚出去!”
“我都要走了,你就不打算和我好好道个别吗~”黍砚可怜兮兮的对着他眨眼睛。
一看他装出这一副模样,祁渊离就起鸡皮疙瘩,“不就是出去放个风,你用得着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吗?冥君大人,戏过了!”
三秒后。
黍砚就又换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嘿嘿,阿渊,透露一下,你到底是怎么就突然想通了要回来了?”
祁渊离伸手一指小楼敞开着的大门,无情说到:“门在那边,你可以滚了。”
今日不宜动武,还是直接让他滚吧!
“真小气。”
戏精的瘾过足了,冥君大人可终于舍得走了。
他从蒲团上起来,拍了拍衣服上可能是刚才摔地上,后面又忘了拍掉的灰,吹着口哨悠哉悠哉的走了。
祁渊离完全怀疑他特意跑过来这一趟,就是为了演一场的!
黍砚那个神经病一走,祁渊离感觉世界都清净了。
他重新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长舒出一口气。
觉得应该找点正常的消遣。
祁渊离起身回了一趟小楼的书房,再出来的时候,怀里抱了一堆笔墨纸砚。
他把东西一一放到栈桥的画桌上,宣纸展开铺平,然后又从茶桌上端起刚才只喝了一口的那杯茶水倒进砚台里,拿起墨石开始研墨。
极品毛尖泡的茶水用来研墨,还真是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