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想法大概是有点傻的,但是真的来了胃肠外科之后,他发现的确还有很多地方要学习,尤其是培养耐心。
闵樾虽然影响了他的选择,但没有选错。
值夜后的早晨,许时延到家,本是极其疲累的。可久违的欲望不知怎么,颇有活力地蹿上神经,兴奋地跳跃。
他脱光了钻进浴室,决定边洗澡边疏解。
在暖黄的浴霸下,许时延一手撑着墙面,弓起腰,缓解炙热收紧的下腹。另一手才稍稍触碰,阴茎就坚硬如铁,青筋凸起跳动,尿道口也愤怒张开。
他打开花洒,让水浇在他身上,又落在地上,拍打发出滴滴答答的水声。借此冲洗腥臊的空气,掩饰欲望的喘息。
他手掌摩擦茎身,时不时按摩包裹茎头轻轻按摩,无可避免地,他想起了闵樾。男人独特的费洛蒙,他的声音,他的眼睛,他的红舌,他的肠腔吸附与紧箍,曾经带来的致命的快感。
是春药,是毒药,是天堂,是地狱。
他想象此刻包裹阳具的不是手掌,而是闵樾的肠道。那儿温暖湿润,分泌肠液,像要把他的阴茎泡发。他重重挺入,从肛柱到直肠,不同角度、纵横分布的褶皱卖力摩擦,欲仙欲死……
腹部和肩部的肌肉因兴奋而施力鼓涨,手上的动作加快,就像在闵樾身上冲刺。性具的温度越来越高,邪火从根部漫至顶端。汗水和淫水混合着自来水低落在瓷砖上,流入下水道。
射意来临,许时延没有压抑,精关大开,几股浓郁的精液射在墙上、手上。
他转身靠在墙上,胸口剧烈起伏,惶惑地思考着为何又是那人?
自记事起,他从未有如此纠葛的心境。他深知自己自私而恶劣,男人那般击碎他的自尊,他是怨的,是恨的。可为何男人总无意影响他,尤其在目眩神迷之时?
想不通,也不想再想。
一辆“单”车
第16章
有天下午,许时延给个胃癌术后患者换药,刚从换药室出去,就见一个浑身刀伤的男人被好几个医生护士一起推进急诊室。
许时延目能所及之处,就看见那个男人头上被砍了三刀,手脚腕也被砍了几刀,皮开肉绽,筋骨都露了出来。一个估摸六十来岁的女人跪在走廊,发出嘶哑的哭声,几个护士把她搀扶起来,安抚情绪。
许时延刚回到病房,又被丁皖彦叫到换药室,说是刚刚看到的那个男人可能伤到了结肠,需要去看看。到了之后,发现换药室已经人满为患,他只能在门口等候。
刚刚跪在地上哭的妇女已经被护士搀到走廊的椅子上,许时延坐在她对面,听着她一会儿胡言乱语,一会儿捂脸哭号。
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传来,许时延抬头一看,几个人正向这边走过来。而走在最前面的,正是三个月没见的闵樾。
在许时延反应过来之前,那个本还在哭的女人突然冲上去,扑到闵樾身上,对他一阵拳打脚踢,胡乱抓挠,嘴里嘶哑地骂道:“你个王八蛋!怎么进去的是我儿子不是你啊!你赔我儿子!你赔……”
妇女觉得不解气,又一巴掌扇在闵樾的脸上,锋利的指甲在闵樾的眼角处刮出长长一条血痕。
许时延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他无暇思考,快步上前,把失控的妇女拉开,劝道:“阿姨您冷静,现在打人是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