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延被推得后退两步,站稳后不耐烦地说:“请你趴好,可以了吗?”
闵樾自我安慰道:寻欢而已,不必跟小孩子计较。
他转身趴到了床上,随即被青年扯掉了浴巾。他埋在自己的手臂里,看不见光也看不见人,这样的体验还是第一次。抛开青年的态度来说,这种处境很新鲜,十分刺激。
初次使用的甬道很紧涩,开拓并不容易。许时延没有帮人扩张过,以前江远宁都会自己做好准备。他几乎用了所有的耐心,才把开拓做的循序渐进。
许时延在闵樾的脖子和背脊上落下亲吻,手指则不停地在穴里搅动、戳弄。
除了些微的怪异,闵樾并不难受。突然,青年的手指按在某个敏感的点上,让他不住地轻哼一声。
许时延听见男人的哼声,自知找对了地方,便有意往那里按了几下。
不多时,手指在里面大幅转了几圈后抽出。接着,一只兽流着粘腻的口水,探进了深幽无光的洞穴。
闵樾明显激灵一下,初次被进入的感觉很难耐,他扭了扭劲韧的腰,本能地想逃。许时延并不给他机会,握住男人的腰将他固定,开始享受征讨的快感。
他忍不住喂叹,恍惚觉得自己被一团火紧紧包裹,火舌将全身舔遍,唯有不断冲刺,才能逃离灼烫的火焰。
四周,溅起的火星子乱飞,飞到面前晃花了眼。他看不清男人的身体,但阵阵粗重的喘息钻入耳中,他知道男人亦已失控。于是伸手往下,到被子与男人间的空隙,抚弄他的欲根。
他用力顶撞,希望闵樾能像江远宁那样发出淫荡的呻吟和媚叫,让隔壁的、对面的、街上的都能听到。可惜,无论如何刺激,男人都紧闭双唇,拒绝发出那样的声音。
许时延听不见叫床,入耳只有喘息。恼怒于闵樾的固执,他更加粗暴地深入、碾压,甚至捏住男人的脖颈,迫使他从臂弯中抬起脸。
像在驯服一只兽。
啪嗒一声,闵樾脑中弦断,随即身体一阵发麻,泛起了鸡皮疙瘩。
他闭眼,享受这种从未有过的体验。
许时延感受到男人的状态,迅速挺进,快感迅速积累直至顶峰,射出精液。
许时延想,男人大概不喜欢做下面的,所以讨来的性事只此一次。结束后,他便不犹豫地翻身下床,把用过的安全套扔到垃圾桶。
闵樾去浴室简单清洗了一下,出来见青年仍坐在床上,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捡起床边的浴巾披上,对青年说:“不过夜的,懂不懂规矩?”
许时延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不能过夜,房间又是男人订的,赶他走的意思可以说很明显了。
但是学校离酒店远,他只好说:“明天走又有什么不一样?太晚了,我不方便。”
他们倒不用担心对方是坏人,那家酒吧的人还是有信誉度的。
闵樾因为江远宁的事,本就疲累,无意再与青年费口舌,关了灯,说:“睡觉,别发出声音。”
黑暗中,许时延忍不住发问:“你和江远宁睡过吗?”
闵樾睁眼,回道:“没有。”
江远宁上身清纯下身性感,圈子里很多男人垂涎。闵樾对江远宁有过好感,以为青年亦不免落俗,问道:“你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