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像是的,按照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来算,我现在确实没成年。为此我竟莫名轻松了些,十分坦然地从他上方直起身,老实坐回原位。
我的手没来得及收回去,他抓住了,捏在手里,侧躺过身面对着我,笑着说:“你学习吧,我不吵你了。”
我用右手翻书,左手就任他捏着,就这样保持了一个多小时,当我从书中抬起头时,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了。
我无意识地动了动些微麻痹的左手,徐济很快就醒过来,他眨了眨惺忪睡眼,用喑哑的嗓音问:“你要回去了?”
我抬手摸摸他压红的侧脸,说:“我自己回去,你困了就继续睡。”
他看着我收拾书包,然后从床上爬起来,穿上外套后,用手指头碰了碰鼻子,说:“我还是送你一段吧。”
中途有条小吃街,晚上有很多人出来摆摊,天气已经有些转冷了,热腾腾的香味更加引人垂涎。
肚子有点饿,我在煎饼摊上停下来,小贩眼疾手快,还没等我开口,就已经动作起来,边铺开面糊边问:“夹什么料?”
“鸡蛋吧,”我说,然后问徐济:“你饿不饿?”
他摇摇头,耳朵尖被风吹得有点泛红,煎饼摊上挂着个灯泡,瓦度不高,发出来的光昏黄朦胧,映出他棱角分明的五官。
他看我一眼,很快就收回视线,低下头跺了下脚,状似无意道:“你看我干嘛?”
我从小贩手中接过热腾腾的煎饼,付了钱,然后走出这边光亮。路边的小巷又深又暗,人走到跟前也看不清脸。我扯着徐济把他按在粗糙的墙面上,动作有点粗鲁,他没反应过来,刚想开口就被我压了回去。
我在他唇间吮磨,像鲁莽热血的少年一样,凶狠地侵占领地。他抱住我的后背,这种肢体相触的感觉让我想起以前的经历,并由此产生一种性|事前戏的错觉。
到呼吸都将要停滞的时候,我停了下来,鼻尖还紧贴着,他一笑,我就能感受到那张唇弯起的弧度。
“怎么停了?”他笑,“刚才吓我一跳。”
我圈着腰把他抱在怀里,另只手抚着他的脊背,问:“后背疼不疼?”
“没你咬的疼,”他摸了摸下唇,“嘶”地轻轻冷吸一声,下巴搁在我肩膀上,笑道:“亲就亲呗,我又没反抗,下嘴这么狠啊?”
我没吭声,拉着他走出巷口,继续沿着街道往我家的方向走。走到明亮处,我侧过脸看向他的嘴唇,果然被我咬破了皮,血丝渗出处泛着红肿。
他舔了舔,将下唇抿进去,转过来脸与我对视,露出疑惑的神情。
“回去上点药,”我说,“明天可以戴着口罩出来。”
他闻言又想抬手去摸伤口,我拉住他的手腕,说:“别摸了,会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