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很快接通,稚嫩却不稚拙,“城主。”

程北漠想了想,这么问医生,“吐了要怎么办?”

连连被问得太突兀,医生问诊总是详细的,“请问是有什么诱因呢?是积食呕吐,高烧呕吐,颅内高压呕吐,还是,孕妇生理性呕吐。”

显然连连猜出最后一条时,两位护法眸中什么闪过。

这不可能,先说他们压寨夫人是个男的,再说以他们城主的冷性,也不会因为别的女人特意在这么晚通讯直接接回迷城,又不是他的孩子,最好心不过是把席姜喊起来,除非是他特别关心的人,才会不放心特意询问迷城。

程北漠说,“是喝多了。”

接着两个人交流了一番,最后连连说,“饮食不节,胃气不降,既然吐完了,让他睡一觉就好,切莫着凉,准备好明早清淡饮食。”

结束通讯后,裴九冀自己在床上抱着身子,已经沉沉睡去。

程北漠记得不可着凉,合了衣抱他暖身,盖上被子,也睡着了。

夜里已经不难受的人伸出脚又要本能踹人,这次被另一个人钳住,放回了被子里。

不能着凉,抱着继续睡了。

所以第二天早上裴九冀醒的时候,程北漠少有得还和他在一张床上,并且裴九冀居然这么不争气地,全然躺在程北漠怀里。

程北漠闻声松开他,二人依旧合衣,什么也没发生。

只有那半颗掉在地上的苹果,一晚上被咬开的地方完全氧化发黄,宣示着昨晚曾经的激烈欲望。

裴九冀从床上爬了起来,残留的记忆不多,但他知道自己一定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不然为什么今天早上会在他怀里醒来,有些仓皇,“对,对不起程老师。”抓起衣服逃了出去。

前一晚的记忆仿若一道程序波澜,平静后平静得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程北漠脱下穿了一晚的衣服,趁着时间还早,丢进洗衣烘干机里,自动清洗熨烫好。

就在他愣愣站在洗衣机前等清洗时,敲门声传来,裴九冀还是站在了门口,衣衫凌乱不堪,需要借用他高级房间里的一样东西,“程老师,能借我洗下衣服吗?”

“好。”

于是两个人裹着被子,乖乖蹲在洗衣机前,等着了。

“那个...”第一次知道自己喝多了会这样的裴九冀,不好意思挠挠头,“我昨天晚上没做什么吧。”比方说赖在你屋里还把你踹下去什么的。

“没有。”程北漠的回答,让他稍稍安心,过了会儿程北漠站了起来,“我先去冲澡,等会儿你来冲,给你打好的白粥咸菜在桌上,喝完。”

“哦,好。”裴九冀应了,等程北漠进去后,他端着白粥,继续蹲在洗衣机前等着。

说是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腰这么酸,而且......嘴唇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