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还是他第一次醒来的时候。
温存摇摇头,想告诉他,他一点都不爱周疏。
欧助理明显是不相信他,自顾自的说起话来。
“周总找了温先生你很久了。”
“从我一年前进公司的时候,他几乎不会错过任何有关于你的消息,不过很可惜,每次去他都会失望回来。”
“他是爱你的。”
“但是这种偏执到疯狂的控制欲和爱情,恐怕没几个人能承受得住吧。”
☆、22
22.
气氛猛然降到零度。
欧烊的唇角挂着一丝的玩味。
“我明白了。”
直到大门再次关上,周疏才意识到他刚刚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话,不由得抿紧嘴唇。
他极少会在外人面前这般失态,偏偏今天的确有点过火的反常。
竟然还是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乱了分寸。
这种感觉好比如一台非常稳定、从未出错过的机器突然说坏就坏。
人们的第一反应不是慌乱而是稀奇。
当欧烊在说出要把温存送给他的那一刻,不知何处而来的怒意顿时一触即燃,凶猛得连周疏都有点莫名其妙。可他无暇顾及更多其他的因素,只知道怒火来势汹汹的攻上心头,不可熄灭似的拼命燃烧殆尽。
就像是领地遭受外来者入侵,锁在保险箱的贵重物品被外人垂涎惦记一样可恨。
……真是糟糕的体验。
周疏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折出少许冷厉的光色,他沉默了几秒,拿出那本相册,试图在里面找到答案。
从第一页开始翻阅到最后,每一张图片都详细记录了日期。
可以看出主人很用心很爱惜去对待它,前面的大部分图片已经在岁月洗礼下逐渐发黄,生怕受潮的影响,哪怕是一张纸,都坚持不懈的给它过塑。
周疏感到莫大的满足。
就像是一个空罐,被密密麻麻的糖果填满。
“滴滴!”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周疏不耐烦的扫了眼名字,是家里打开的电话,他迅速的按下接听。
“怎么?”
“周先生,沈先生他发烧了,您看是送去医院还是买……”
周疏挂了电话,拿起外套快步走出办公室。
“老板?”
门口的秘书见老板一副风风火火要离开的样子,连忙站起身。
“等下的会议和今晚的约全部给我取消掉,无法取消的就去找姓欧的。”
秘书还没来得及跟他确认,周疏已经坐着电梯到停车场。
“我不加班。”
恰好听到过程的欧烊镇定的推了一下眼镜。
“反正又不是我公司,没了就没吧。”
……
周疏一进门连领带都没来得及脱就直奔二楼。
温存大概是烧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