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视线碰触迸发出零星的火花。
男生欠身做了个打招呼的姿势,随后移开视线与身旁的人说话。
没猜错的话,他就是薛家然经常提起的郁霖。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地上堆满了酒瓶,屋里充斥着散不尽的烟雾。
对面一个男生顶着张红彤彤的脸摇摇晃晃站起来要和陈善川喝最后一杯,两个人拉都没拉住,陈善川只好在薛家然“少喝一点意思一下就行”的眼神下干了一杯。
“爽快!”那男生痴痴地笑了下,说完便瘫在了椅子上。
静了两秒,一屋人同时笑起来。
“酒量这么差还非要喝。”
“一会儿又要让爹地我背回去了,唉。”
“不行了咱就把他扔这儿吧?”
笑着说着,对面的郁霖突然看着薛家然似笑非笑道:“然崽心真大啊。”
“啊?”薛家然有些懵。
郁霖又道:“男朋友这么帅,要我我就不跑这么远来A大了——担心有人撬墙角。”他说着朝薛家然勾起个促狭的笑,亮白灯光下,一张嫩白小脸染着醉酒的红晕。
陈善川愣了一瞬,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来不及开口便听到薛家然笑说:
“也要撬得动才行呀。”
桌下,陈善川感觉垂在身侧的手被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掌握住。
两天时间过得飞快。
沭职虽说管理松,但也不能随便逃课,陈善川再怎么舍不得也得回去上课——薛家然不允许他请假。
按薛家然的原话是:见面什么时候都方便,但是上课不一样,老师可不会为了你一个人腾时间。
冷酷无情是他,临走前黏黏糊糊不撒手的也是他。
陈善川简直哭笑不得。
虽然说着见面什么时候都方便,但事实上薛家然越来越忙。陈善川不太懂大学的生活,只知道他今天又去参加了个志愿者活动、社团活动、演讲比赛,明天跑去师范小学、xx美术馆,只能忙里偷闲给他回消息。
两人约好周末见面也被薛家然推了,陈善川到不觉得什么,毕竟薛家然是为了学习,他总不能拦着他不准他往前走。
唯一让陈善川感到不舒服的,是那个叫郁霖的男生。他们一个班行程一样陈善川可以理解,但他总是代薛家然回消息、接电话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第几次,那边传来了一声令人不适的“喂”,陈善川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冷着脸说:“让薛家然接电话。”
“他在忙,有什么事给我说吧。”
陈善川置若罔闻,重复道:“让薛家然接电话。”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崽他腾不开……”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