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明白了。同样是这批人,我火之前,他们笑我神经病,整天窝家里不知道干什么,赚的钱够不够吃饭,从来没拿正眼看过我,他们觉得我有病,说我是傻圈。女人还没等我开口说我爱你,就皱着眉头走开,像看到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狗。
——我火了之后,也是这批人,夸我有才华,说我不说话的时候,大脑一定在艺术的海洋里徜徉。我徜徉你个圈圈。
——我看这帮人的笑脸,想的全是几年前他们的冷漠。我火了,但我没变。我照样丑,照样不说话,照样写歌。
——让我火的那些歌,都是我被当成神经病那几年写。
——一个人有才,他以后也会有才。一个人傻圈,他以后也会继续傻圈。
——最后我终于明白了。这帮人就他圈的是群傻圈,一窝傻圈,恶心透底的傻圈!!!
梅川读完最后几个圈,呆了一会儿。
吉尔英怯怯地问:“怎么样?还行吗?”
梅川身体里鼓荡着一股劲,寻不到一处口子,憋在身里乱窜,他把纸还给吉尔英,说:“你唱出来听听。”
吉尔英拿过纸,用手拍腿找节拍,邦邦了几声,开始唱。
声音还是那么难听,就像砂纸磨过黑板。
可就是这股粗糙劲,竟给梅川的脑袋开了个口子,唱到最后一句时,梅川也跟着吉尔英大喊:“这帮人就他圈的是群傻圈,一窝傻圈,恶心透底的傻圈!!!”
第一千二百零三章 《初等数论》
梅川搂着吉尔英唱了一遍又一遍,尤其是到“傻圈”两个字时,两人扯开嗓子吼,生生吼出四行清泪。
吉尔英说这是想到朋友的凄惨遭遇,有感而发。老师,你呢?
梅川说他也想到了朋友的凄惨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