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卡问他:“很疼吗?”
郑六如:“嗯。”
杰西卡说:“用酒精擦是很疼,碘伏会好一点。”
郑六如眼皮痛得直跳,说:“这么凑巧,碘伏用光了?”
杰西卡说:“没有啊,这里还有两三瓶呢。”她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黑瓶。
郑六如问她:“那为什么不给我用?”
杰西卡瞄了郑六如一眼,觉得他这人很奇怪:“用酒精更疼啊。”
郑六如也觉得杰西卡很奇怪,“对啊。所以给我用碘伏啊!”
杰西卡用力把棉花按下去,说:“所以才不能用碘伏,要用酒精啊!越疼越爽啊!”
郑六如忍无可忍,站起来:“我不喜欢!跟你说了多少遍,我不是你客人!”
杰西卡坐地上,仰头看郑六如,想了一会儿,说:“我觉得你是。”
杰西卡很敬业,手里拿着鞭子,看谁都像客人。可郑六如不是。
他谢过杰西卡,借了碘伏,自己回去包扎。
自己房间里,郑六如对着镜子呲牙咧嘴,碘伏确实比酒精好一点,没那么痛。
只是好像又缺了点什么。
酒精擦过后的余痛,就像喜宴时的爆竹残屑一样,痛楚背后是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