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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范管,郑六如站起来说要走。

范管问他:“你明天有事吗?”

郑六如说:“没事。”

范管说:“那就睡这里吧。”

郑六如想想也是,就睡下了。

第二天醒来已是中午,范管煮了面,两人一起吃了,又玩到晚上,其实就是看电视上的相声小品,然后当评委,指出缺点。

这个台词张力不够,那个节奏没控制好,还有一个情绪跑快了,没给观众反应的时间,本是好好的笑点包袱结果白抖了。

光点评还不够,还会发牢骚。

一开始是郑六如起的头。

“这人台词功底不行,背书一样,有没有上过台词课?情绪都没表达出来。换我上,我比他强。”

范管刚开始不说话,只是微笑。

郑六如说着说着,平日里积攒的怨气撒出来,不可收拾。

音调渐渐升高,音色愈发丰富,内容更加偏激。

现在的郑六如是一事无成的中年脱口秀演员,那时的郑六如是一事无成的青年脱口秀演员。

他有满肚子的牢骚,又因为年轻觉得自己抱怨得理所当然。

自己跟电视上那些人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他们能上电视,自己就不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