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石星说:“她跟男朋友提了一下,男朋友慌了,躲起来,不知道去哪,电话也打不通,她就来找我了。毕竟这种事我熟。”
乐雨:“你熟?”
曹石星:“对啊。又不是第一次陪女人来。先做b超,再做心电图、血液检测,分泌物检测,超导无痛人流,一套下来1500左右就够了,再加上术后营养费400,两千就能搞定。只是一定要去正规医院。”
乐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曹石星说到兴头上,还在继续。
“不过我是劝她生下来,好歹一条小生命啊。而且打了,对身体也不好。她说她男朋友都躲起来不见人影了,还怎么生?让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爸爸吗?”
“那个你该不会——”乐雨说到一半又停住,说不出口。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不会说让我当爸爸的。我是舔狗,不是接盘侠。而且我也想有自己的亲生孩子,当一个能让孩子感到骄傲的优秀舔狗爸爸,就像我爸一样。”
喂!不要把“骄傲”、“优秀”、“舔狗”、“爸爸”这些词放到一起好吗?太违和啦!
乐雨以前一直俯视曹石星,总觉得舔狗而已,没有自己的人生,没有自己的社交,没有自己的目标,浮萍一般,抓到什么女人就依附上去,指望女人身上一点碎屑般的怜悯当成真爱来供养。
这种生物的内心、过往、追求完全不用去理会、探索,里面根本是一片空洞。
可是曹石星不同。
他似乎舔到了某种边界,打通了屏障,变身成另一种生物。
“哦,她来了,不和你聊了。我再劝劝她。”曹石星挂掉手机,乐雨怅然若失。
……
第二天,乐雨醒来,没动,只是看着天花板发呆,过了好久,才想起来今天是她生日。
她起来,洗漱后,打扮了一下,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