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过同桌,没说过话。
只是一次出去活动,扫大街,天气很热,他站在桥边发呆,看到梅香玉走过来,脸红红的,脱了校服,塞他手里,笑着说:“把我拿一下好吗?”
他点点头,看着梅香玉走开,脑袋晕乎乎的,捧着梅香玉的校服像捧着一掬阳光的灰烬,被风一刀一刀削成无鳞无鳍的鱼骨,微刺在他手心。
他闭上眼,仰头看天,想让自己冷静一下,眼皮全是阳光的红,心里却全是梅香玉脸颊的红。
之后,日子照旧。
他和梅香玉还是没交集。
只是他的目光总会跳来跳去,或者绕一个圈,最后落在梅香玉身上。
上课听她读自己的作文《假如我是个男生》,老师和大家笑出来,他却没笑,只是认真地听。
下课听她跟同桌抱怨,说自己可能是痔疮体质吧。以后要多练瑜伽。
他的心里总是渴望着什么,可那渴望又总是闷在土里,默默扎根,从不发芽。
就这样初中过去,上了高中,他再没见过梅香玉。
直到在同学会上,他一个人静静呆在角落里,见一个小男生眼熟,还以为是哪个同学的家属,随口问了一句。
结果那男生说自己是梅香玉。
……
“主任?主任?”一个声音唤醒章赟杰,小吕站在面前。
章赟杰理了下稿子,清了清嗓子,说:“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