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步的时候,黑衣女那裤子上一长条的形状又凸出来,很明显,余味确定绝不可能是手机。
余味也跟着躺进去,然后发型男、暖男、咪拉进来,依次躺下。
每躺进一个人,之前的人就要往边上挪一点,暖男是很享受,余味边上靠着黑衣女,却觉得不自在。
黑衣女全身黑,又带着黑手套,明显是生人勿近的清冷性格。
余味努力贴着发型男,不压到黑衣女,也许贴得太近,发型男都扭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深深的戒备。
余味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真不是知道是谁想出的主意,让七个人挤到棺材里当重生,要是两人情侣,绝对开心,七个陌生人,就算因为种种原因,有着各种关系纠葛,可毕竟还是陌生人,挤在一起怎么好受?
余味又闻到了发型男头上的发胶味,他憋住气,没多久,忍不住吸了一口,差点窒息。
之前还嫌弃棺材里的福尔马林味,现在却恨不得再多一点,盖过发胶味。
用发胶定过型的头发,要是再几天不洗头的话,那味道发酵开来,简直是把余味的头按进酱缸里。
“大哥,头能往那边偏吗?”余味说,要不是为了能早点出去,他早就跳出棺材了。
发型男很体贴,把头偏向一边,这时宽男人躺进来,原本还能躺两人的空间,被他的宽肩膀一横就满了,女记者从厕所出来,要躺进来,大家只能再挪挪,肉里腾出点空间,肩叠着肩,才勉强空出个半人身位,让女记者侧着身子躺下。
发型男的头也没空间偏了,他看看余味,很是抱歉,把双手举起来,护住脑袋,问余味:“这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余味说:“舒服——”
你个头!
发型男的腋窝像存了一筐的臭鱼烂虾,散发出强烈的刺激气息,余味差点晕过去。
再忍忍,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