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安希的教练说:“五分钟,还有五分钟就跳伞了。”
每个人都开始做最后准备。
游小真想了想,说:“不,我想就当我死了。”
余味对上游小真的眼,发现她的眼神是认真的,没有戏谑玩笑的意味。
他想起游小真跟他提起过的死亡体验所。
“什么意思?”余味小心翼翼地问,怕舌头踩到地雷一般。
“人死前,都会坦白什么东西的吧?我想坦白。”
“呃,那个,好、好啊。”余味的心跳突然加速,恋爱中的男人常会混淆坦白与告白的区别,就像分不清洒入糖堆的盐。
余味已经先一步刺探游小真眼神中的忐忑与不安,像嗑破鸡蛋壳尖尖那头一样,嗑出里面的真心与爱意。
“我——其实重122斤。今天早上出门刚称的,早饭没吃。”游小真说。
余味点头,等着游小真后半句话,然后等到的只是游小真的沉默。
“完了?”余味问。
“嗯。轮到你了。”游小真说。
“轮到我什么了?”
“轮到你坦白啊。”
“坦白什么?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