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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定盘看他在写作业就放心了,不再打扰他。

也许昨天只是说梦话而已。

到了交作业那天,杨鹤卿照例绕了一圈,从桌子里直接翻出作业本,叠一起,交给杨定盘。

杨定盘数了下,一共23份。不多不少。

杨鹤卿交完作业,就去做饭,杨定盘等学生走了后,开始批改作业。

鸡免同笼——姥爷叫我写篇作文,说是鸡免同笼的,我不会,姥爷说你会。我去找妈妈,说鸡免同笼啥意思,妈妈问谁问你的,我说姥爷,妈妈说你姥爷鸡事真多。

鸡兔同笼!兔子的兔!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写错别字。

杨鹤卿划了条红勾,继续看下一篇。

鸡兔同笼——我跟老刘喝酒,说咱俩都属鸡的,喝一杯,老刘说喝个屁,我属兔的。我说是吗?那鸡兔同笼喝一杯。

这个嘛……勉强扣题。过。

杨鹤卿打个勾,下一篇。

鸡兔同笼——兔子不见了,小鸡怎么想的?用八百字写可能会困难,六个字就容易多了,我用传统的阴阳对称思路来解释。小鸡怎么想我不知道,小兔一定是这样想的:老司鸡,带带我。所以小兔开车走了。

杨鹤卿已经懒得吐槽了。这帮学生太不认真了。

他直接跳过中间几篇,翻到杨鹤卿的作文。

鸡兔同笼——小兔走了,小鸡是这么想的。

小鸡和公鸡蹲一块啄米。啄着啄着,想到没钱,小鸡很伤心,跟公鸡说:“爸,如果你当初努力点,我们现在也不用啄米吃,说不定都能窝流水线里,等机器喂精饲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