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欢呼。
请客的地点不是什么大酒店,就是公司边上一家小饭馆。
几张桌子拼一起,横在饭馆大厅中,同事们从这头坐到那头,啤酒、饭菜流水般地上。
苗修和华安特坐在一起,华安特肚子很饿,却不吃菜,只是狂喝酒,他想快点攒出一个空酒瓶砸苗修头上,这可比用键盘爽多了。
“好酒量。”吃肉塞到牙缝的同事鼓掌起哄,一边找老板娘要了把扫帚,掰了一根剔牙,边上的人问他你不是戒了吗?他说是戒了公司那把扫帚,没戒其他扫帚。
华安特喝得快,头还没晕,一只手按住他。
他往前看,看到拿螺丝刀搔头的梳雨,看到敞着拉链打哈欠的石可攻,再往边上看,对上苗修一张温和的笑脸。
苗修按住他的手,说“年轻人更要注意身体,先吃菜,垫垫肚子,再喝酒。身体保护好了,才能好好干。”
苗修提着嘴角笑,看着华安特,华安特松开酒瓶,去吃菜,狂吃,他要吃光盘子,拿盘子砸苗修头。
很可惜,刚吃光一盘菜,光盘就被老板收走了。
华安特肚子被酒水和菜混着,胀起来,很难受。
他看着一长桌的同事说笑,酒意上头,神经迟钝后,世界奇异地分成两个部分,最外面的声音进来,都变慢了,每个人都像用慢动作说话。
里面一圈的人却还是正常速度。
他还没完全醉,也不想醉。
他要做的事很多,砸苗修的头,甚至扁石可攻一顿,别问理由,打就对了。
这样才能证明他是个十足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