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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愣了一下,伸出的手指垂了下去,这是一张怎样的脸啊!

满脸血污,三角眼透着凶光,一张嘴似笑非笑,露出下排牙齿——

男人吹着口哨看天,手插裤兜走了,大黑狗尿完也摇着尾巴跟着那男人走开,边走边冲路边的行人呲牙咧嘴。

撞树的大妈本想再指点秦丁几句,千万别像上次那大爷相信什么偏方,撞哪大哪,天天正面撞树,说要强身健膀,不再夜尿。

结果秦丁一转过头,一脸血,血就算了,人还长得十分凶残,默默走开,拣老远的一根路灯杆去撞。

只有那闭眼倾听天空忧愁声的文学少女还坐在草地上。

这种场面秦丁见多了,也不奇怪。

他去公共厕所洗脸,然后又去边上的小卖部买水,一瓶都喝完,他站着发呆,发现了一件事。

自己可能学不会轮滑了。

也许是撞树后的阴影,也许就是天赋问题,他现在只能站在轮滑鞋上,站住而已。

怎么办?

像六六那样的原地旋转学不会的话,怎么去搭讪?

还是说,直接一口气滑过去,然后摔倒,那个女生一定会过来扶起自己,那时趁机要个什么手机号之类的,不是水到渠成吗?

秦丁即时更改方案,在斜坡上等那女生出来。

过了5分钟,秦丁看到坐轮椅的老头,撞路灯杆的大妈,大黑狗和那个男人,就是没看到她。

他想尿。